学历证明不了什么过多的东西,但人生缺了一节课,总有些遗憾。
既然能找回来的不多,那就找一样是一样。
——已经七零八落的人生,许尧臣开始想去努把力,把它拼凑得完整些。
他的哥哥应该拥有一个更值得骄傲的方程。
许尧臣借着上下电梯的时间翻看了手机,找着了未接来电和短信。
赵丰瑞比方浒谨慎得多,只说是他表叔朋友,从老家来,带了土特产,要求见一面。
可对许尧臣来说,表叔二字已经足够了。
知道表叔侄的关系,就证明知晓许尧臣是冒名顶替了一个死人——敲诈勒索,够用了。
陈妙妙和刘铮都在公司等着,许尧臣一到,刘铮先把热茶上了,然后把门一关,十分紧张地搓搓手,看着许尧臣。
“他几点来的?”
“就刚才……十二点多?”
“是,刚到午饭点儿。”
许尧臣捧着热茶杯,没着急说话,先哧溜喝了两口,等嗓子润了,才道:“这种都是贪得无厌的主儿,五千是不多,在他那却不少。见这么容易能要着钱,下回一准没那么轻易撒口了。”
“嗐,挂了你电话我才往这细想。刚就是急着想打发他,这么一个人,往公司一戳,员工们来来回回的,少不了要翻闲话。”陈妙妙眉皱起来,“还真没仔细琢磨,妈的。”
“不要紧。”许尧臣来的路上已经想透了,做了决定,大胆而疯狂,“身份证上恢复到‘方程’是早晚的事。现在警方没通知,不代表真就能翻篇。与其被动,不如主动点,让这些牛鬼蛇神往后无路可走。”
“想都别想。”陈妙妙手一点他,平时那股不正经劲儿都给点没了,“这种自毁前程的事儿,我不可能让你干。钱,我有,姓赵的来了,我给他。行,就算我摆不平,那也有厉老板给我托底。老实跟你交代一句,两年前之所以我没破产,就是厉扬捞了我一把。为着这雪中送炭的恩,我也不能看你跳火坑。”
许尧臣脑子差点跟不上转,“两年前?几个意思?”
“你前脚进他包间,我后脚就后悔了。后来找过他,说你年龄小,就是一时的糊涂,算了。他当时没答应,只问我要多少钱才能把公司支应起来。”陈妙妙显得惭愧,“算起来,是我为跟我爸争一口意气,连累了你。当初要是我……”
“你可真行,”许尧臣没让他接着说,知道他什么意思,是要掰扯谁欠谁、不欠谁的,“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翻什么旧账。”
“艹,”陈妙妙一瞪眼,方才的温情全散了,“不是你他妈问我的?”
许尧臣冲他笑,说就想知道厉扬干了什么,旁的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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