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软温热的猫儿发出呼噜声响,蹭着月宁的手腕,往上爬了爬,连眼都没睁。
“在写什么。”
裴淮坐下,看那纸上写满隽秀的小楷,正如她这个人,玲珑剔透,精致可爱。
“抄的经书。”
月宁抱着猫,把旁边的经书拿给他看。
裴淮嗤了声,道:“抄这儿作甚。”
“静心,养气。”月宁抚着猫,认真答他。
裴淮一眨不眨看着她,半晌伸出手去,月宁往后退了步,他没生气,只是把手慢慢落到熟睡的猫颈,揉了揉,漫不经心道:“做通房委屈你了?”
月宁摇头,一字一句道:“不委屈,奴婢身份卑微,伺候主子天经地义。”
“这话怎么听着像在骂我。”
裴淮扯着猫颈连人带猫一起拉到怀里。
起初的别扭早就在他不加节制的蹂/躏下变得习惯自然。
月宁坐在他膝上,眉眼低垂,温顺乖巧的如同怀里的小猫,没半点脾气。
裴淮知道她有傲气,虽不轻易示人,可一旦被触碰底线,她就会拼了命的反抗。
他拿捏着尺/度,游刃有余的把她攥在手掌心玩/弄。
“我渴了,去煮盏茶喝。”
月宁把猫放在他怀里,轻巧的滑下去,动作干净利落,做惯了一般。
裴淮神色不明的望着她,幽眸溢出笑,他仰着头,抓着小猫的颈子慢慢磋/磨,就像手底下的东西是她,光洁如玉的皮肤,殷红的嘴唇,还有在他身下几近疯狂的叫喊。
明前茶,贵如金,尤其今年雨水少,各地上贡的明前春茶少之又少。
可无论再稀缺,文帝都会特意给永安长公主留出足量。
当年文帝还是皇子的时候,因母妃不得宠,又病故的早,因而并不受先帝喜欢。
皇后无子,想要从其他妃子中过继一个,挑来选去迟迟未下决断。
永安长公主常去皇后宫里玩,久而久之很是投皇后脾气,有日赏花宴,皇后特意问永安,诸多皇子中,她最喜欢哪个。
许是永安看见当时的文帝可怜,就信手指了他。
这才有后头文帝登基一事。
裴淮蹬着双青缎面绣如意纹长靴,身子往后靠,垂眼乜着案上水雾缭绕的茶水。
“烫。”
月宁抬头:“那我扇扇?”
裴淮没应声,月宁就拿手轻轻扇着水雾,没一会儿,她贴着瓷盏试了试温度,又把茶汤端到裴淮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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