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宁拉着绿桃的袖子,可怜兮兮问:“你觉不觉得,二公子是故意想折磨我。”
绿桃忍不住笑:“有人想让二公子折磨,想破了脑袋都没得逞,你得知足。”
红樱瞥了眼,扯着绿桃的袖子离开。
走远些,还能听到红樱低声说话。
“你若管不住自己的嘴,等主子生气,真就发落了你。”
“好姐姐,你就别吓唬我了,咱们主子嘴硬心软,哪里舍得发卖我这么伶俐的丫头。”
“多嘴。”
两人打小就在青松堂伺候,是一等大丫鬟,吃穿用度都比旁的姑娘好上一大截。
月宁坐在方杌上晒太阳,没多久,就闻到小厨房里传来浓烈的烟火气,还有烧焦饭菜的糊味。
她欲进去,裴淮从里面跑了出来,面色忧虑,拦着她不让探身去看。
“我带你出去吃鱼。”
说罢,也不管月宁答没答应,拉住月宁的小手直往月门而去。
月宁没甚胃口,尤其与裴淮待着时,总是防备他突如其来的亲昵动作,故而只夹了几箸鱼肉,便借口吃饱了,站在一旁候着。
回府后,裴淮又默不作声去了书房,后来又拿着一卷纱布和伤药来找月宁。
彼时月宁正准备歇了,可他很有毅力的敲门,敲得雪禾拿白眼珠子狠狠剜她。
月宁不得不穿上衣服,无奈的走出门。
阿满见状,从外合了书房的门,自行站的远远的。
裴淮把双手伸到月宁面前,软着语气说道:“为着做鱼,手指肚都破了,你帮我包扎一下。”
像是耍赖的孩子。
月宁叹了声,拿起伤药给他开始涂抹,都是些刀痕,左手也就罢了,右手指腹也有刀痕,这就很难不让人起疑了。
“二公子,你右手握刀,是怎么切到手指肚的。”
被她戳破,裴淮也不觉得难堪,只是隐隐有种高兴的心情。
就像使了好大力气,终于让冷面冷心的人回心转意,看他一眼,那种复杂的心态没法用语言表达。
他面不改色,毫不脸红的回道:“你若想学,我可以教你。”
月宁忍不住笑起来。
杏眼弯弯似盛着一枉清水,裴淮咽了咽喉咙,便觉得身上又有些热燥。
“包好了,我回永春园了。”
她半分不带流连,打着哈欠想要出门。
裴淮哪里肯依,在她手指触到门框时,一下挡在她面前,后脊贴着门框,面朝月宁气息紊乱的站着。
“你说话不作数了。”
“什么?”月宁不解。
“你哥都答应了,你怎还不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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