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叫一个干干净净。
吴二抬头看了眼天空。
一时惆怅,不由想起一些在平江的往事。
平江位于大瑜东南,还算富饶之地。
不过雨水多,常常有洪水之患。
父亲吴齐为官清廉,再加上大哥那里仿佛是个吃钱的无底洞。
家里和其他官家比,简直是天上地下,穷的不行。
吴二那时还小,不太知事,常常因家里只有四个下人而自卑。
直到有一天,去了别人家,他才发现。
别人家扫地的奴才虽然多,但加起来都没他家那位扫得快,扫得干净。
然后再有一天,他父亲在官场上过于刚直断了他人财路。
别人买凶来杀他全家。
吴二才发现,他家这扫地的仆从,不止扫地快,扫人脑袋也很利落啊……
从那时起他便知道,他家不简单。
很不简单。
更不用说其他那几个洗衣做饭的了……
而大哥。
算了。
圣人有句话他吴二谨记在心。
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
这可是他们吴家的家训。
“惟安,今日雪宴上到底发生了何事?”吴齐问道。
吴惟安:“回父亲,纪家三姑娘想我娶她进门。”
吴齐实乃没想到,瞳孔睁圆:“啊?”
吴二猜到了那么一些,倒是还好。
“这,那纪家”吴齐想了想,忍不住抽了口凉气,“那纪家知道了你的身份?”
“不算。”吴惟安摇头,“不过纪家三姑娘知道我为人,以前算是见过一面。”
吴齐有些担心:“那可要紧?”
他们所谋之事,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不算要紧。”
吴齐点点头,倒是很信任家里长子:“那你可应下了这门亲事?我们是否需要准备?”
吴惟安给自己手上的残月疤痕上药:“不用,我拒了。”
“可,纪家是否会因此记恨,对我们使绊子?”吴齐眉间皱着。
“应是不会,三姑娘是个直接的聪明人。”她不会无端给自己树敌,她是想拉拢他。
吴齐点点头,揉了揉眉心,脸上露出几分疲惫:“也不知道这纪家是想做什么,我们向来谨小慎微,按理不会入纪家的眼才对。惟安,你可知道这纪家做这一出到底有何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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