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盈去病房看望赵嫣然,赵嫣然才退了烧,母女俩相互拥抱着,说了很多贴心的话,两个人眼眶都红红的。
周盈出院那天,赵士坤来接她。
一束鲜花碰到周盈面前,赵士坤西装革履,头发梳在脑后,一副成功人士的打扮。
周盈轻描淡写:“我不喜欢玫瑰,花香太浓。”
周盈本就是美人,大病初愈,她穿着一件针织长裙,同色系披肩垂在两臂之间,身形婀娜,精致的五官比寻常的精致美艳多了几分脆弱。
赵士坤眼神在周盈脸上转了一圈,落在周盈秋水一般的眼眸,心里隐隐躁动。
对于周盈冷淡的态度,他不以为忤,女人嘛,偶尔耍点小性子他是愿意包容的。
赵士坤泰然自若地把花收回去,又伸手接过周盈的行李,要亲手帮周盈提行李。
周盈没有拒绝。
赵士坤眼底生出喜意,他殷勤地把行李箱放进车中,而后走到周盈身边要揽住她的腰把人往车上带。
周盈后退一步避开他的手臂,细长的眉挑了挑,“地上还有。”
赵士坤眼眸扫过地上的大包小包的行李,不在意道:“让司机来,外面风大,我们进车里吧。”
周盈眼眸无波无澜:“你自己说的,你来提。”
赵士坤眉心蹙在一起,心中升腾起几分不耐烦,转念想到自己的儿子早晚要进赵家,终究周盈肯退步跟他回去。
不就是几个行李,他搬。
赵士坤任劳任怨一个一个把东西往车厢里搬。
其中一个行李看着只有一小包,赵士坤单手随意一提,被没有预料到的重力压得腰身下坠,他很明显听到腰椎咯吱响动的声音。
周盈的眼神不轻不重落下来,似乎带着若有若无的嘲讽,下一秒看又仿佛是错觉。
赵士坤心里憋气,又不肯让周盈看轻,不着痕迹地扶了扶腰,拎起格外沉重的包,艰难地往车里挪。
住个院而已,里面装得什么鬼东西。
周盈嘴角翘起嘲讽的弧度,她记得,包里装得是庞卷带来锻炼减肥的手持哑铃,十几公斤沉的家伙。
庞卷两只手一手一个,举几次就脸发红,结果让阮阮轻轻松松抓起来。
最后变成阮阮写作业举着玩无聊的小玩意。
赵士坤养尊处优惯了,在家有保姆,出门有司机,几乎没干过重活,不过来来回回几趟,额间已渗出薄汗。
周盈冷眼旁观,“还有两盆花,在楼上。”
“不要了,家里有的是。”赵士坤皱眉道。
周盈没说话。
赵士坤让司机上去拿,自己站在原地点燃一根烟。
赵士坤缓缓吐出一个烟圈,眼睛睨着周盈。
人常说雾里看美人,越看越美。
隔着翻腾的烟雾,周盈婀娜的身姿似乎更胜往昔,她走起路来背后散落的波浪长发如同海藻般飘荡,仿佛挠在他心上。
赵士坤捏住烟头,舔了舔唇。
引擎的轰鸣声打断赵士坤的想入非非,等他都反应过来,黑色的车体嗖得一下离开原地。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