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抚的冲老实听令卧在不远处对自己摇尾巴的大黑做了个手势,眸光微转随意道:“靳公子怕狗吗?”
缪靳自是听到了方才那一阵中气十足的狗吠,被狗盯视的滋味他亦从未有过。斜睨了眼趴伏在院门口睁着炯炯有神的狗眼一眨不眨恶狠狠冲自己呲牙的大狼犬,他心底冷笑,一条狗竟也敢冲自己露出敌意?
“不过一畜生尔,有何可惧。”
纪妤童执筷的手一顿,面无表情的哦了声,放下筷子召了大黑过来,抚这它柔软顺滑的颈毛柔声说道:“黑贝,这位是靳公子,是来家里看病的“客人”,要暂住几日,你且记住他的味道,可不要误伤了“客人”。
黑贝兴奋地蹲坐在她身边直摇尾巴,等她说完立马仰着脖子冲对面骤然冷下脸来的男人得意的汪了声,看那样子真跟能听得懂人话似的。
缪靳缓缓咀嚼口中的食物,幽深的眸子看了看她带着轻笑的侧脸,微眯了下,又半垂下望着它,心内暗嗤:“狗东西。”
第7章 劫起
饭菜可口,只是同桌而食的人情商堪忧,不免令人食欲大减。
纪妤童本着礼貌等他放下筷子,才淡淡开口:“靳公子有伤在身,为防伤口崩裂不利于恢复,以后还是在房中用膳吧。现下您既有随从照料,养伤期间换药等事便劳烦于他,若您有何不适之处再来找我便是。之前事急从权,到底男女有别,我也不好频繁出入男子寝卧,待您伤口需要拆线时,我再前去打扰。”
说完后无视对方骤然冷沉下来散发着不悦的气息,微微颌首示意,便不受丝毫影响带着黑贝径自回了房。
直到带着药香的倩影不见后,缪靳都依然保持着饮茶的姿势愣在被人晾下的错愕中。片刻后,他站起身看了眼她没怎么动过的碗筷,又半侧过身望向二楼窗边露出来的半个身影,倏地勾了下唇:“倒是娇蛮。”
竟因为自己说了她的狗就甩脸子,可真是,一条狗竟比自己一个王爷还要尊贵不成?
他却不曾想过自己竟自降身份,与一只狗来争比是有多失体统的事。
又想到她刚才直白的与自己划清界限的模样和语气,幽深的眼底更加深邃,唯有几分势在必得不加掩饰,让人望之心惊。
余光见下面无人后,纪妤童才轻哼了声,侧身摸了摸黑贝头顶光滑的毛发,享受的眯起眼叹道:“说我们黑贝是畜生,咱不跟他一般见识,反正过几天他拆了线就离开了不理他。倒是黑贝你做了回种狗辛苦了,等过两日我伤口愈合就带你下山给你买骨头好不好啊?”
黑贝之蹲坐在她腿边,仰着头眯着眼享受着主人的爱抚,听她说完也不知有无听懂,只摇着尾巴热情的冲她呜汪!
纪妤童打算的好,但架不住病人不配合。
次日一早用比平日多费了些功夫才烧好水,正准备洗漱,刚一出门就被人给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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