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找到的?”
“清漪殿后边菩竹上挂着的。”
“依奴才看,这料子颇新且干净,想必是刚挂上去不久。”
谢渊动作顿住。
他摩挲布料上的花纹,眸子如月下的深潭,冷得让人不寒而栗。
少顷,他吩咐道:“查,一定要将此人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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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中秋最后几天,宋景琛也从雁县回京了。
一回来,他就先到卫所汇报庶务,主要是雁县买卖官职的案子。花了三四个月,查到的东西可不少,光是让人撰的笔录都有厚厚的一大塌。
傅筠扫了眼桌面上摞得高高的几本册子,说道:“此趟行程辛苦了,你暂且休息几日,这些我会私下呈给圣上过目。”
宋景琛路上晒得黑了些,不过依旧掩不住那抹玩世不恭之态。
说完案子的事,他想到什么,又道:“对了,我还查到些东西。”
他挥手让人退出去,而后从怀中掏出封密信递给傅筠。
“之前你不是去蛩州查梁琮小妾一家六口灭门的案子么?”宋景琛说道:“那小妾的哥哥跟雁县案子牵扯不少,顺着他,我还查到这些。”
傅筠打开一看,眉头渐渐蹙紧。
“你是说…”他眸色暗沉:“梁琮十四年前偷偷去过东平城?”
“是,当时东平城正在打仗,且是你父亲和定国公驻守,也不知他去那到底是何目的。”
梁琮此人,原先也只是个名不见经传的五品中郎将,也正是从十四年前开始,三年一任,每任都能步步高升,直至如今的正三品。
若此人有什么了不得的功绩便罢了,可恰恰因为梁琮功绩平平,但升迁却比其他人都顺,这里头就有点耐人寻味。
傅筠默了片刻,扯唇道:“多谢,这消息对我着实重要。”
“我听说你准备重新查当年东平城的案子,”宋景琛稀奇道:“过去这么多年了你都没怎么理这事,为何又突然大刀阔斧查起来了?”
且傅筠并不遮掩,大肆搜罗证据,连靖国公都频频调动暗卫出京。这般动作,许多朝廷中人都看在眼里。
“莫不是……”宋景琛眼神揶揄:“定国公府找回女儿,你坐不住了?”
傅筠没说话,懒懒地饮了杯茶,算是默认。
宋景琛乐了。
“竟不想住在隔壁的小丫头居然就是你那小未婚妻。”说到这,他兴奋地一拍大腿:“我就说那时候总觉得你俩有缘分,原来如此。”
“你还记得之前在崇明寺我说的那句话吗?”
“哪句?”傅筠问。
“就是说你要走桃花运啊。”
“……”傅筠神色淡淡:“你难道没听说我们俩家退婚之事?”
“我也纳闷啊,”宋景琛要笑不笑的:“既然都退婚了,某人为何还非要执着查清当年的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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