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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那个女人,他们根本不必分开这样久。

可是这些,慕容笙却是不明白的。

“三皇兄跟你……有什么仇?”

男人淡淡笑着,不言不语。

慕容笙见他不愿说,也不追问,但心底已经隐约有了猜度。

他们从小一起长大,慕容笙深知慕容璟匀性子并不恶劣,能触他逆鳞……除非是淑妃。

“先生回车厢里吧!我驾车,去我府上睡。”

他腾出手来,脱下身上的狐裘,又给齐诏拢好,“还有啊……先生今夜的话,可要记得。”

男人低低咳着,呼出的气几乎结霜,连眼睫上都挂着小小的水珠,像个玉雕出的人似的。

他偏头,定定看着那个认真驾车的家伙,轻轻“嗯”了一声。

说谎这一桩事……好像也不是那么难。

他突然想起于内宫中,与乾帝联手的约定。

老迈的帝王仿佛感觉到这一日的到来,将遗旨所在之地,亲口告诉他。

“希望那孩子不要让朕失望,毕竟先皇后……先皇后与老大的事,朕也算对严家有愧,那孩子有严家扶持,往后的路,必定不会走的太难。”

“但是岷叔,在这之前,朕得将那些有异心的人,都处理处理,免得……免得让他们觉得朕昏聩到连是非黑白都分不清了!”

齐诏静静望着病榻上垂垂老去的帝王,仿佛看到了自己。

这世上求而不得的人……大抵都会带着不甘死去吧!

他也是。

朔风烈烈。

齐诏没有动,硬是坐在外头,吹了一路的风。

在宁王府下车的时候,他刚一着地,就呕出一口血,软软倒下去。

“先生……先生!”

众人齐齐大惊。

慕容笙把人抱回去,慌的立刻找人接陆兴合过来,好在两边府邸离的不远,得了消息的清河也与陆兴合一并过来了。

这大半夜的惊扰旁人委实不好,但齐诏浑身发烫,伴随着肌肉抽搐,委实没法子叫人放心。

他在昏迷中依旧不停的咯血,像极了寻到鲛人骨之前的虚弱模样,叫慕容笙慌的不行。

“怎么回事!这大半夜的——”

清河一身劲装,头发简单作男人一样束起,方方正正,干脆利索。

慕容笙摇头,紧盯着陆兴合,眼底无措倾泻而下,“我诊过脉,没……分明没什么事……”

好像只是些小问题,怎么作用在这个人身上,反应就这样大?

陆兴合匆匆诊过脉,眉头仍旧是拧着的,“他心里压的事太多,身子又过度虚弱,自然受不住,但这一回发作出来,怕是因为……王蛊有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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