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贺老师思路清晰,声音温柔,一直讲到快上课,才和伊帆回自己座位,于玉儿扭头一看,秦渡趴在桌上,长手伸出去,睡得正香。本子上也就记了一个公式,还写错了,其他画的都是火柴人。看那火柴人的姿势,还是天鹤诀的动作呢——这倒是记得清楚。
于玉儿无奈地摇摇头,心里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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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最后一节课又是自习,物理老师留了不少题,于玉儿写得有点头大,一看秦渡无所事事地转笔,又觉头疼,但她逼着秦渡写也没用,秦渡不想写只会敷衍了事。
她目前的法子,说真的,还真不是离间他们三剑客,而是以身作则,也不知道秦渡这孩子能不能体会她的用心良苦。
想到这于玉儿就想叹气。
下了课,于玉儿实在写不出,抱起书正要去前排问贝瑜,这时覃复从她桌边路过,突然又弯下了腰。
于玉儿知道他心脏有些小毛病,已经淡定了,只是问他:“还好吧?”
覃复没等到她来扶自己,又慢吞吞站直:“没事。”
于玉儿见他脸色好像有些苍白,怕他站不稳:“你坐我这吧,坐一会儿再走。”
她说着起了身,覃复居然也没客气,坐了下来,惹得秦渡差点跳起来。
“奶奶你干嘛?”
秦渡压低了声,不可思议,覃复吃错药了吧。
于玉儿正觉得他讨嫌,懒得理他,反而对覃复慈眉善目:“你想坐多久就坐多久,休息好了再说,我就先去吃饭了……”
她把笔放回位置,刚想走,却见覃复指着她写过的一个步骤:“这里错了。”
于玉儿:“好,我一会儿去问瑜瑜,该怎么写。”
覃复微微挑眉,望着她,也不说话,但眼神闪过些许异样。
于玉儿蓦地福至心灵:“你教我?”
覃复捡起一支笔:“嗯。”
顿了下,他又回了句:“上次体育课不是说要问我?”
合着这是质问她为什么不问了?于玉儿哑然失笑:“你不是没空吗。”
她那天体育课说了那句话之后就想到,覃复之前在老师那儿可明确拒绝了自己的,那她又怎么腆着脸上去问。
覃复:“有空。”
想了想,覃复又补充:“只有教你有空。”
秦渡:???
覃复补的这句话其实没有别的意思,但补完被秦渡瞪着才猛然意识到好像有点暧昧。脑子里没那根弦的于玉儿完全没觉得哪里不对,还以为是只教她一个人不费事就有空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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