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中有男有女,但无一例外走在前边的人都是女的,显然地位更高,亦或者说更得家主谢蔷的信任,都是心腹。而那跟在最后的一位男的,江月定睛一瞧,得,这不就是她那便宜亲爹吗?
他脊背微微弓着,眉目收敛,仿佛已经认命,老实的不得了,真可谓是,十年河东十年河西,这风水轮流转啊,曾经的侯爷,侯府的中心,如今竟成了排在最末尾的人了。
一行人很快走近,江月知道在这府里讨生活,最最不该得罪的便是她这位亲娘了。当即便迎上前来,屈膝行了一礼,本意是为表尊敬,不料谢蔷见状,眼睛一瞪,袖摆一拂,鼻尖重重哼了一声,径直从江月面前走过,明显是一副瞧自己亲生女儿碍眼的模样。
这是为何?
江月纳闷,正要再次读取原身记忆,找寻原因,冷不丁一旁传来一句。
“哼,姐姐这副前朝旧态,亏得是在府里,若是在府外外人面前,不得丢尽了娘亲,和我们永平侯府的脸。”
却是二小姐谢萍白了江月一眼。
江月也不生气,闻言心中恍然,想清楚了其中关节。
原来这女皇登基以后,前朝女子所用礼仪,也受到了鄙夷,尤其是这屈膝行礼,平白无故矮人一头,是有卑躬屈膝之意。
如今的永平侯谢蔷,可是女皇陛下的狂热拥趸,可以说对于一切女皇不提倡的前朝旧态,她都是无条件的严格拒绝的。若有人犯了忌讳,就算是自己亲生的女儿,她也不会给什么好脸色。
江月半晌没出声,谢萍再哼一声,觉得有些没趣,越过江月,走向里去。众人一一落座。江月注意到,坐在上首的无疑是谢蔷,而不出所料,坐在最末尾的,是曾经的永平候,如今府里的透明人江原。
没错,曾经的永平侯姓江,曾经的原身叫江月,二小姐叫江萍,可是啊,等她们长到五六岁时,女皇就登基了,天变了,谢蔷趁机做了主,江月江萍二人自然而然地就改姓‘谢’了。
可真是造化弄人,这曾经的永平侯府约是绝了后了。
谢蔷可谓是趁着女皇登基这一股东风,直接从候夫人翻身霸住了整个永平侯府。不光府里小辈都改成了姓谢,就连永平侯府原来那些姨娘们,也通通被洗脑,一个个纷纷倒戈,成为了她的手下干将,只剩下江原一个光杆,势单力薄,想也翻不出什么花来了。
可就是这样霸占了永平侯府的多年基业,谢蔷还不满意,犹自觉得前半生是值得悔恨的,她恨自己生不逢时,早嫁了七年,若是早知道会有女皇登基这一天,她又怎会甘于嫁人,会在这永平侯府,白白困了七年。她自然是要在朝廷上大展身手,指不定如今便是女皇跟前最得用的人了。
试问如今大周朝,哪个女人不以能靠近女皇,瞻仰天颜为荣呢?
哦,除了江月。
她眼观鼻鼻观心,专心致志地吃着饭,不想再做什么出格的事引来注意了。
谁曾想,她不找事,事来寻她。
谢蔷身后伺候的一个嬷嬷同她耳语一番,就见谢蔷吞下嘴里一块肉,掀了掀眼皮,淡淡扫了江月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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