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吉不用猜也知道,这事肯定和师父或者宝宁公主有关。他偷偷看向卫良,想得到一点暗示。转头时一怔,压低嗓子问,“督主,您的手?”卧槽,怎么有血,不会打起来了吧。
越长溪正在沉思,皇后一党像打地鼠似的,反复冒头出现,敲也敲不死。虽然没影响她,但有点烦人。她应该想个办法,让她们安静一点。听见庆吉的话,皱眉问,“手?手怎么了?”
她一边问,一边向卫良走近一步。今晚月色很亮,加上宫门的灯笼,视线很清晰。她一眼便看见,卫良脚下有一滩暗色痕迹,中间部分已经发黑,四周洇出浅浅的红色。之前没发现,因为被披风挡住,现在血迹已经漫出披风的范围。
越长溪:!!!
虽然一直吐槽,但实际上,她很感激卫良屡次救下自己,只是因为对方过于冷淡,面子过不去,不愿承认。
此时看见这么多血,表情顿时不好了,“快包一下。”流这么多血,不会失血过多吧!失血过多的标准是什么来着?啊啊啊,为什么没有手机百.度,如果真有百.度,卫良肯定是癌症吧!
她没敢靠近,怕刺激到对方,只努力伸长胳膊,递过自己的帕子,示意对方包扎。余光瞥见,庆吉站在更远的地方,一脸焦急,似乎想过去,但又不敢。
这一瞬,越长溪灵光一闪。她突然意识到,卫良不是不愿靠近她,而是不愿靠近任何人。
而忽略他古怪的态度,卫良做的每一件事,其实都在帮她。
越长溪:“……”大兄弟,你竟然是友军?
身为现代人,她见过各种心理疾病,焦虑症、抑郁症、双向情感障碍……卫良不愿意触碰别人,应该是强迫症的一种。相比其他心理疾病,强迫症还好一点,甚至不如现在的情况严重。
毕竟,他碰别人,只是表情凉一点。如果继续出血,人就凉了!
“臣无事,公主不必在意。”
在场所有人,卫良是最冷静的,表情没什么变化,声音也冷冷淡淡。他看见公主递来的帕子,犹豫一瞬,伸出没受伤的右手,飞速接过帕子,按住左手伤口。
他的动作很快,伸手时不小心碰到越长溪的手指,柔软的锦帕下,温软与冰凉一触即分,两人俱是一怔。
越长溪表情更复杂了,啊啊啊这么凉,不会有什么事吧?难道真是癌症?
她连坤宁宫的热闹都不看了,抓紧披风严肃道,“按紧伤口,回永和宫,本宫那里有药。不会耽误卫厂公办事吧?”
她看似询问,实则没给对方拒绝的机会,说完便匆匆向前走。卫良顿了顿,没说什么,沉默跟上。只是临走前,他回头看了眼坤宁宫,那一眼杀意狠绝,似要倾覆山海。
庆吉看着两人背影,目瞪口呆。
开什么玩笑,师父竟然走了!他看的很清楚,伤口看似吓人,实际不严重,只是手掌划了一道。师父中箭都面不改色,何时在乎过这种小伤。而且,现在都什么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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