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长溪扬起笑,“宝宁拜见皇后娘娘,几日不见,娘娘怎么清减了?”哈哈哈,看得出皇后气得吃不下饭,都快瘦变形了。
皇后屏退众人,不咸不淡看她一眼,“宝宁来了?陪本宫走走。”
嗯嗯嗯?走走?越长溪顿时警惕,这个剧情她看过!皇后肯定会自己摔倒、然后小产,最后诬陷是她推的。哼,她可是宫斗剧十级爱好者,根本不会中计。
越长溪不动声色瞄了皇后的肚子,退后一步,“雪天路滑,走就不必了,娘娘有什么话,可以在这里说。”
“也可以,在这里也能看见。”皇后突然勾唇,笑容不明,指着远处忙碌的宫人,“你可知,他们在做什么?”
落日低垂,天色昏暗,远处宫人挥舞着锄头和铲子,似乎在铲走什么东西。
皇后:“那片芍药丛,原是姐姐大婚时,皇上下令种的,可惜本宫不喜欢。本宫封后时,特意恳求陛下,将一半芍药换成梅花,陛下同意了。”
越长溪敛目,她大概知道,皇后想说什么了。
见她不语,皇后笑意更深,眉目间闪过恶毒,“今日,陛下已经答应本宫,铲走余下的芍药。本宫想着,也该让你看看,毕竟,这是姐姐最后的东西。”
皇后来势汹汹,话语里的恶毒快要溢出来。越长溪却一时愣住,不知该说什么。
“不必觉得难受,”见她语塞,皇后突然靠近,冰冷的吐息如毒蛇,缠住她的脖颈,“毕竟,更难受的还在后头。越长溪,失去孝静皇后的庇护,你又能做什么呢?”
一片芍药而已,在或不在,没有任何区别。重点是,时光荏苒,孝静皇后不再是申帝不可触碰的白月光。
而越长溪走到今天,主要依靠申帝对孝静皇后的思念。现在,思念消失了,她还剩什么?
皇后扬起下巴,不住冷笑,仿佛已经看见越长溪失败的结局。
面对皇后的讥讽,越长溪表示,就这?
她愣住,是因为惊讶。这点破事,皇后还要叫她?她全套宫服都穿了,就让她看这个?至于申帝薄情,她又不是第一天知道,根本不算大事。今晚夜宵吃佛跳墙,才是大事。
她一脸莫名其妙,耸肩道,“芍药没了,梅花也未必常在,娘娘还是担心您自己吧。”推人及己,如果她是皇后,摊上申帝这样的老公,现在肯定特别糟心。真不明白,皇后怎么有心情嘲讽她。
越长溪发誓,她只是习惯性怼回去,完全没想到,这句话竟然马上成真。
远处,卫良带着一队宫人走来,走到两人身边道,“皇后娘娘,宫里要安放鳌山灯、扎烟火。避免走水,皇上已经下令,铲平这片花林。”
越长溪一愣,死死捏住手指,强忍笑意。不会吧哈哈哈,说什么来什么,这也太巧了。虽然她和皇后是敌人,但也不得不说,这波皇后实惨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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