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长溪挑眉,沉思片刻,掀开桌布,很快发现饭菜不凉的玄机。原来,桌布下平放着一个银笼,里面燃烧着银骨炭。此碳无烟、无味、不易熄灭,能燃烧一夜,难怪她的食物是热的。
啊,原来不是热力学定律失效,而是有个好心人。越长溪漫不经心想着,指尖不自觉抚摸手腕上的蓝宝石手镯。她忽然想起,弹琴时,她好像看到什么,又似乎是错觉……
“公主,您想什么呢?回宫了。”半枝抱着琴,疑惑地看她。
“哦,好的。”越长溪摇头,甩去一闪而逝的想法。
两人抄近路回永和宫,路过一片树林时,里面隐约传来争吵。越长溪歪歪头,快速拉着半枝躲到树后。
半枝:“……”不应该走么?
越长溪伸出手掌、在脖子上划一道,意思是:走路有声音,如果被发现,对方灭口怎么办?
半枝:“……”从明天起,您不许再看话本,这都什么跟什么!
她无言以对,只好陪着公主,两人蹲在树下,时不时听见远处的谈话。
说话的只有一个人,是个低沉男声,他道:
“你也看到今天的情况,如果此事成真,你哪有立足之地?”
“你想当一辈子狗么?”
“他一喊,你就跑到他身边汪汪叫?”
越长溪:总感觉自己听见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当时一头雾水,第二天起床后,听见半枝传来消息,越长溪才反应过来那些话是什么意思——今日早朝,大臣请求申帝立太子,呼声最高的,赫然是三皇子。
越长溪:不!!!
第18章 . 17低头 男人的直觉?
早朝结束后,申帝一言不发,负手返回乾清宫。眉宇间乌云密布,脸色沉沉。
庆吉手捧奏疏,小跑着跟在后面,一脸迷惑。早朝上发生啥了?申帝好像不高兴?
他偷瞄师父,想得到一点暗示。却看见卫良眉心微拢,同样思虑重重。
心脏咯噔一下,庆吉垮起脸,心中哀嚎。不好!肯定出事了。大过年的,能不能消停一会,宝宁公主还请他吃烤羊肉呢,现在肯定去不成了。
他盼了三天的羊肉,就这么没了,他的命好苦哇。
回到乾清宫,庆吉放下奏疏。厚厚的奏本堆在案上,足有半人高。申帝拿起最上面那本,扫了两眼,忽然重重搁下。
奏本摔在桌上,啪啦一声。
庆吉刚刚放下的心,瞬间又提到嗓子眼。
好在,申帝并未发火。他只是抬手,缓缓按住眉心,问,“厂臣,你跟着朕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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