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道出口在乾清宫书房,此时,房间空无一人。越长溪沉思片刻,和卫良前往正殿。
远处火光明灭,兵戈声渐歇,越长溪皱眉,不明白现在什么情况。为什么不打了?大皇子已经赢了?还是打累了,集体休息一刻钟?战场还有这种操作?
愈想愈不对,越长溪加快脚步,很快来到正殿。正殿无人把守,她推门而入,看清里面的状况后,忽然愣住。
大殿里,大皇子跪在中间,衣衫凌乱、面色惨淡,他浑身被绑住,左右两个士兵用剑抵着他的脖子。
而主座上,申帝面容威严,两旁站着三皇子、皇后和庆吉等几位宦官。
三皇子怎么在这?越长溪心中疑惑,但不妨碍她瞬间红了眼眶,跌跌撞撞跑到申帝旁边,“父皇,您没事吧?”
她声音哽咽、泪如雨下,仿佛担心到极点。实际上,越长溪内心已经骂起来:卧槽,这么快就结束了?她还什么都没做呢!大皇子你也太菜了,造什么反,找个班上吧!
申帝握住小女儿的手,摸摸她的长发,目光有一瞬间慈爱柔软。转向大皇子时,又变得冰冷威严,“越远山,你可知错。”
火光映在恢弘的宫殿里,宛如厚重的阴霾,隐隐压在每个人身上。大殿寂静无声,大皇子低着头,一声不吭。
三皇子怒目而视,“父皇问你话呢!”
他的声音如同一道惊雷,炸响了大皇子。大皇子的肩膀开始抖动,随即越抖越快、越抖越剧烈。忽然,他抬头狂笑,“哈哈、哈哈哈哈。”
“你笑什么!”三皇子恼羞成怒,额头冒出青筋。如果不是申帝还在,他恨不得一剑砍了对方。
“我笑啊,”大皇子眼底猩红,他看着三皇子,一字一顿开口,“你溜须拍马的样子真可笑。越朝晖,你在东昌、和山贼厮混时,是不是也一样狗仗人势狐假虎威。”
听见“山贼”二字,三皇子脸上闪过慌乱,他贿赂山匪一事,绝不能被发现。
他假装痛心道,“大皇兄,因为我成功阻止你造反,你就污蔑我,同为兄弟,你好狠的心啊!”他顿时跪下,“父皇,儿臣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么,请您明察!”
嗯?嗯嗯?越长溪原本安安静静苟在角落,忽然挑眉,好大两个瓜。渣渣晖和山匪勾结?还阻止了大皇子造反?
渣渣晖,你还有多少惊喜,是本宫不知道的!
知子莫若母,皇后瞥了三皇子一眼,忽然开口,“陛下,叛军已除,文武百官马上进宫。兹事体大,要给文武百官一个交代。”
越长溪在心里翻译皇后的话:快审问大皇子,文武百官要问的!先别管三皇子的事了。
申帝没有回答,他仿佛没听见三皇子和皇后的话,只是盯着大皇子,压抑着沉沉怒火。他走下龙椅,站在大皇子身前,“越远山,你对朕有何不满?”
有什么不满呢?大皇子眼前是明黄的龙袍,九龙张牙舞爪、高高在上,俯视着人间的一切。
越远山回想自己短暂的一生,被轻视、被忽略、被折辱,这二十九年里,大部分苦难都来源于申帝。但何必说呢?对方不会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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