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这一刻,他已经等了七年。
……
这场婚宴实在很随心所欲,拜完堂,越长溪和卫良都没回去,而是留在院子里,和大家一起喝酒。
在场大多是东厂之人,平时总被卫厂公“折磨”,再加上皇帝,这个新晋受害者,简直组成了复仇者联盟,大家看向卫良的目光,都带着跃跃欲试。
越浮光刚才已经喝了一小杯酒,此时酒劲上来,又想起他最近熬过的夜,顿时恶胆丛生,摇摇晃晃起身,第一个走过去,“卫厂公,朕与你喝一杯。”
在小皇帝略微忐忑以及兴奋的视线中,卫良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卫厂公今天看上去很好说话的样子,又有皇帝带头,大家都不怕了,秉着“有怨报怨有仇报仇”的态度,争先恐后向卫良灌酒。
卫良也没推拒,无论是谁,都来者不拒。
半枝有心拦一下,毕竟一会儿还要洞房,越长溪却挥挥手,示意不用管。甚至看热闹不嫌事大,还跟着起哄。
越长溪:别问,问就是昨晚上累死了,恨不得卫良立马喝多,今夜能歇一歇。
但最后,她的愿望也没实现,院子里七七八八都倒了,小皇帝掉到桌子底下,就连喝烧刀子长大的郑小小都瘫在椅子上起不来,卫良还没醉,目光清明,脚步沉稳地越过众人,握紧她的手,“公主,我们回去吧。”
他低头蹭了下她的脸,“回去喝交杯酒。”
两人的头发丝丝缕缕缠在一起,莫名缠绵,越长溪笑了笑,向卫良伸出手,“你背我。”
再一次穿过竹林,明明是一样的路,明明一个时辰前才走过,越长溪却觉得哪里不一样了。
一部分源自她的心情,更大一部分,源自背着自己的这个人。
夜色朦胧,视线看不清,卫良的脚步却很稳,背也很宽,好像能抵挡一切苦难。身上混合着雪香与酒香,意外好闻。
越长溪把鼻子埋在他的脖颈,低头嗅来嗅去,她的凤冠早摘了,只剩一头柔软的长发,顺着领口钻进衣服,酥酥麻麻划过皮肤。越长溪见状,玩得更开心了,就差把头钻进去。
卫良稳住她摇摇晃晃的身体,偏头看她,纵容又无奈,“公主。”
“好吧,不闹啦。”
越长溪嬉笑着,挺直身子。
晚风吹过,系在竹叶上的红绸垂下,拂过脸颊,她噙笑伸手,摘走挂在头发上的绸带,意外看见上面写着字。
越长溪对着月色读出来,“那谟薄伽跋帝,啼隶路迦,钵啰底……”
她努力想了一会,记起这是《佛顶尊胜陀罗尼咒》,能消灾拔秽,度厄离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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