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女未敢欺瞒殿下,殿下若有什么想问的,尽可直言。”
薛翦语气坚硬,是认下她曾去过樾州一事,也是疲倦了与他搭台演戏。
高成淮冷下眸子,脸庞亦无温润之色,“你可明白樾州是何地?”
“樾王曾在离京前特意至薛府拜谒,而表妹偏偏在那个时候‘感染风寒’,这一切难道都是巧合么?”
他这样挑明说出来,显然是不顾忌她将此状告诉薛晖,他对薛家的疑心,早已经彰彰而示。
但薛晖淫浸官场多年,每一句话都有两面,猜不准何时为真,何时是假。
薛翦与他不同,她的话,兴许是可以相信的。
殿外忽然起了风,急骤而来隐有掀天之势,却终不及宫内砖瓦坚牢,只渗进一缎湿冷便无力退去。
薛翦撑住身子站直,已是听出他的话下之意,微微抬眸看去,眼里尽是通透澄明。
“此事并非殿下见到的那样。”
虽不知樾王离京前找爹爹是为何事,但以太子今日的情态来看,樾王所为多多少少是谋了离间之心。而自己去郸城一趟,竟无意中遂了他的筹划。
一念及此,心中愧惭难当,只盼望太子能够听进她的解释,勿将一切定为爹爹与樾王勾结的罪状。
话音落下,高成淮似乎得到他想要的答案,庆幸般松开身后攥紧的手,嗓音掺着蛊惑。
“那你告诉我,它原该是如何。”
第119章 改过 “派表少爷去请,可见没多光明吧
他的声音半分不减, 却无端有一种亲近的味道,让薛翦的心往下沉了沉。
她微微垂首,“臣女去郸城是为了私事。”
马车从皇宫驶向薛府, 浮光铺陈,空中隔着薄纱似的金雾。
小竹撩开车帘, 回首唤薛翦:“小姐,到家了。我们还去老爷那儿吗?”
薛翦打从宫里出来便一直愁眉不展, 心中不断回想着太子听她说完以后的神情。
那张尤为俊冷的面庞似乎没有任何情绪,就那样平淡地看着她,好像所有时光都在他的注视下封锁了, 寂然不动。
薛翦往车壁上一靠, 烦闷地闭了闭眼睛。
他到底有没有在听?
小竹见她未理自己, 又贴近唤了声, 这才得她抬眸, 微愣道:“怎么了?”
“小姐才是怎么了,一路上就没瞧小姐展眉过。”小竹边推门边问:“是皇后娘娘跟小姐说了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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