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朝盛景玚挤眉弄眼,半是夸耀半是揶揄:“厉害了。”
这边小两口悠哉悠哉等着王主任上班验货签字,那头公安三处已经忙疯了。
有道是久走夜路必撞鬼,这不是那伙人第一次抢劫,其中两个甚至有盗窃前科,被另一个办案小组的人认出来了。
这下好了,恁他们如何嘴硬不交代,姓甚名谁哪个大队的人很快被知道得一清二楚。
陈海洋将五人关到不同的审讯室,对其中两人进行了严刑逼问。
这年头可没有公安不能随意对嫌疑人用刑的规矩,陈海洋又是部队转业来的,审讯人很有一套。
其中一人心理防线薄弱,交代出三桩命案,连埋尸地点都说了。
他交代得很痛快,陈海洋却怀疑还有别的事,再次不动声色问起今日凌晨那一桩。
奇了怪了,只要问起他们凌晨要抢的是谁,对方开什么车,五个人脑子齐齐短路。
不用串供,齐刷刷地表示想不起来了,那种茫然和无能狂怒也不像装的。
局里的人一琢磨,当然不可能是有意隐瞒,毕竟命案都交代了,左右逃不了了,又何必怕多交代一桩抢劫未遂的案子呢?
“耗子,你那边有问到什么吗?”
名为“耗子”的男人先是点点头,后又摇摇头:“有线索,但是……不可能啊。”
他神色困惑,迟疑着要不要讲给陈海洋听。
那大姐的说词实在让人不敢信,他甚至怀疑对方故意来戏弄他的,但是思来想去又找不到理由。
陈海洋眼眸微眯,下巴点了一下:“说说看。”
“……那辆车很大很高,车里有人,动作不像开车……被绑在前车盖上,没发出声音……我推测是载重量不小的卡车,初步调查昨夜进城的货车至少百八十辆,符合条件的车子还没统计出来。”
陈海洋手指无意识在桌上轻敲,默了片刻,问:“他们怎么说的?”
“……不记得了,他们不记得怎么过来的,只有抢劫失败被反绑跟到了咱们这儿的记忆,但有一点五个人意见很统一,那就是对方是两个人,不是车队,只有一辆车。”
“通知一组二组的人,全力调查进城车辆,各个大厂、大单位都跑一跑,看看哪个最近在外地订了货。”
“三组的,立马前往埋尸点。”
“知道了,陈局。”
……
王主任掐着点儿来的,正正好九点,一分不早。
验完货便叫两个干事过来卸货,差不多到十一点,两人盖好章签好字离开供电所。
二人离开不到半小时,便有公安到供电所问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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