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一瞪大眼,脸颊慢慢红了。
哪,哪有多!
全是些情啊爱的,正经事倒被他忘干净了。
盛景玚弯着腰,错过了真一含羞带怒的眼神,继续说起秦瞎子:“你跟我说了系统的存在后,我特地给秦瞎子去了封信。秦瞎子说,你小时候他给过你一枚护身符,还记得吗?”
真一点头,那枚护身符她戴了十多年,记忆的最后一天仍然在她脖子上挂着。
她开始怀疑盛景玚是不是弄错了,秦瞎子就算占卜出她有劫数也不能说很厉害啊,至少,给她的护身符就一点用也没有。
“那道符是血符,跟符纸主人有细微感应。血符奈何不得系统,但可以灼烧外来的魂魄。祁珍改名后那道符依然没碎,秦瞎子当初也没想通,直到我跟他提了系统逆天的能力,他才恍然大悟说,你被祁珍夺舍时符定然已经不在你身上了!”
否则祁珍即便夺舍成功,魂魄也不可能像现在这样凝实,还跟祈真一的身体融合得那么恰当。
这就像一些东西换零件,原装的永远比重配的好使。
“不可能!”
真一厉声,跟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了起来:“我记得很清楚,那日我到山里采木耳,护身符的红绳还被黄荆条扯了一下,一直到我失去意识附近都没见着别人出现,那个护身符一直都在。”
最后一句话她说得格外认真。
盛景玚抬眸,看着她倔强的小脸,下眼睑已经开始泛红。
显然,她可能猜到了但却不敢相信。
他其实很不想戳破她的自欺欺人。
虽然内心时不时冒出一些阴暗的想法,想让真一彻底跟从前的亲人朋友决裂,后半辈子最亲近的只有他一个。
但又不能不提,如果不弄清楚是谁下了黑手,万一哪天祈真一心软了,对方再来一次怎么办?
他不会任由一个对祈真一有威胁的人藏在暗处,更不希望有人利用他和祈真一之间的信息差搞事情。
盛景玚放下水瓢,走到真一面前。
手臂往前一捞将人揽到怀里,一手按在她的后脑勺,一手在她后背轻轻拍着:“想哭就哭,我是你男人,你还怕我笑你吗?”
真一吸了吸鼻子,声音瓮翁的:“我才不哭,本来就是护身符没用。”
嘴上说着不哭,盛景玚却感受到胸前传来一片冰凉。
他眼底盈满了心疼,语气却比平时更加强硬:“别人不把你当回事,你就自己把自己当一回事,祈真一,你现在很失望吗?失望什么呢?因为发现很早前就有人对你怀有恶意吗?你真的觉得护身符没用吗?那你为什么还是哭了?我告诉你,你哭就是顺了别人的意,因为人家不在乎你,他可以躲在黑暗里拿刀子扎你,但你却还在乎他,你傻不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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