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姓楼。”看出钟霓怕痒,她很快量好尺寸。她记下尺码,又从桌上拿过名片递给钟霓,手里捏着笔在笔记本上标明尺码是来自谁谁的。
钟霓捏着名片,看着上面的名字。
楼亦棠。
她将名片放回桌上,目光轻飘飘地落在楼亦棠的那双巧手上。
“钟小姐,你中意什么风格?”
“简单就好,复杂的东西看着眼花。”
钟霓刚从工作室那扇门出来,撞上一位个子娇小的女生,连声道歉,见她不说话,以为撞伤她哪里,“我撞疼你了吗?你无事吧?”
阿芬紧盯着钟霓的脸,摇了摇头,抓紧手里的连衣裙,转身跑了。
陆先生出钱给她买衣裙,她高高兴兴、迫不及待穿上新衣裙,衣裙布料柔润舒服,裙上不知是什么花,粉粉嫩嫩,衬得阿芬更显可爱。阿芬跑到茶楼上,问陆先生好不好看,陆先生毫不吝啬地称赞好看,不像她哥哥——
丧龙十分嫌弃地“切”了一声,“丑丑丑!丑死咗!”(咗:了)
“臭哥哥!你收皮!”(收皮:闭嘴)
陆先生往后一靠,宽阔后背紧实贴上椅背,双腿交叠。隔间一档,只能透过屏风缝隙看外面风景人物。一抹鹅黄色飞快从屏风前面闪过,丧龙抱头不敢呼吸,先前色心,现在全无。
陆先生端起桌上瓷杯,浅浅呷了口茶水,侧目,越过屏风缝隙望过去。
钟霓坐到椅上,一胳膊搭在椅背,双腿交叠,微微扭头看向窗户外面街景,外面不知哪家店外放起音乐,一首Beyond《海阔天空》旋律响起。
窗外细碎阳光硬是要穿过玻璃,要躺到她白皙的腿上,而后赠予她一腿的来自窗纱上的别致花纹,像是暗色文身,悄悄覆上她小腿上的青青紫紫的小伤痕——那是她的功勋,不被上司承认的功勋,只属于她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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