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柔软的光笼罩着他削瘦明晰的轮廓,朦胧,安静,也好靓。
钟霓觉得当初自己可能真的是一见钟的是色。她静静得看着他的脸,看着他不声不响地笑了,心也跟着颤了下。
他笑了,朝她伸手,“过来。”
她抬腿,爬上病床,将脱掉的丝袜准确无误地扔进了桌脚边地垃圾桶内。她坐到床上,盘着腿,隔着单薄的被子挤着他的腿,他也顺从她,挪开一些些位置,她双手撑着床,便靠他更近。
他看着她的脚,伸手勾过她的腿,握住她一手可握的脚腕,带到身前。他扫了扫她脏兮兮的脚底,动作轻轻,她怕痒,缩了缩脚趾。他垂着眼帘,她看不到他眼底蕴着什么。
“去哪了?”
“你不知道?那你怎么讲我跟新 Boyfriend 拍拖?”她脚趾头动了动,脚底有很多小红痕,被石子硌红的。
他握住她另一只脚,目光沉了几分,抬手按了下床头的喇叭。
很快有护士过来。
傅时津几乎是极其嫌弃般地甩开她的脚,告诉护士:“她脚伤了。”
钟霓“咦”了一声,掰过脚掌自己看,不过是细小细小的伤口而已,也值得大惊小怪?她突然想到这或许是关心,于是她笑了,讲:“我怎么不痛?”
傅时津抬眸扫了她一眼。
护士帮钟霓处理好伤口便离开。
钟霓坐在椅子上,晃动着小腿,脚底被药水清洗过后,清凉凉的。她说了很多话,傅时津不怎么搭理她,态度不冷不淡,好像以前就是这样,她习惯了,没事自娱自乐也无碍。
她转过脸,看傅时津,他在看什么?是窗外风景?她看不到他的眼睛,便什么都不知。她单脚跳到他床前,爬上去,想要掀开薄被时,他一手摁了过来,声音沉沉,却又好温柔:“乖乖坐好,不然我请人送你离开。”
他温柔的有些距离感。或许应该还有陌生感,以往傅时津的温柔只有纵容与责怪。
钟霓看着他摁着自己的那只手,哼了一声,盘起腿,面朝他,双手往后一撑,肩膀窝起,藏于肌肤下的肩窝锁骨娇娇向他献出,呼吸带动胸膛起伏。她静静看着他,他却别过脸看别处。
难道她比不上一个残阳养眼?
她伸直了腿,悄悄钻进薄被下,蹭到了他大腿外侧。他亦是没波澜。
她自说自话:“傅时津,我可是为了你拒绝了很多靓仔。”
闻言,傅时津转过脸看了她一眼,从鼻腔发出不屑的哼笑。
看到他的眼睛了,她笑:“傅时津,我姑妈可能要找你麻烦,你要做好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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