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铭扬还在和牛角尖死磕:“这不是保不保持距离的问题了,他歧视我!就怎么说呢?我一靠近他他就不得了,那反应……”
他想了好几秒,忽然福至心灵,一拍大腿气愤地说:“那反应就跟我要强奸他似的!”
谢铭扬躺客厅沙发上超大声地讲他房东,说完他就听到了卧室门响。
下一秒,房东一脸阴沉走了出来。
手机对面,季书喜似乎完全想象不到这该是什么样的反应,终于哈哈笑开:“你别是在家里闷坏了吧,最近有时间吗?”
但谢铭扬早就惊得跳起来,拿手机的手瞬间垂下,隐隐有往身后藏的意思,不过好歹他控制住了做贼般的举动。
谢铭扬尴尬得脚趾头抓地,季书喜说什么他根本没听到,他把手机贴近耳边匆匆说了一句:“有事,晚点聊。”
然后挂断电话。
唐忻旦不是上班去了么怎么还在家!
谢铭扬毕竟脸皮不厚,前几天各种热情对唐忻旦,现在被冷到受不了说人家坏话还被当场抓包,他做不到立刻摆出笑脸当无事发生,干脆脖子一横直接问:“你都听到了?”
唐忻旦冷笑:“我不聋。”
噢天呐!又是这种表情!谢铭扬气不过:“不要以为我在说你坏话!我说的都是事实!”
唐忻旦脚步未停,他麻利地打开客厅储物柜的第二层抽屉,啪地拿出感冒药:“年纪轻轻的整天挂嘴上的都是些什么词?这么能耐,是要强奸谁?”
那只是形容你见到我时反应太过的一个比喻!谢铭扬恼羞成怒:“那你躲什么躲!正常走你身边经过你都炸毛,我吃人吗你
要这么躲!”
唐忻旦就着饮水机里接的水吞下药,理所当然地反问:“你讨厌一个人不会躲着的么?”
那漫不经心的语调,那不耐烦的下垂视线,那浑身不care的气场。谢铭扬简直满脑袋问号,他到底哪里这么招人厌?
谢铭扬长相好为人还不错,出门在外他还真就从来没见过讨厌他的人。不对,这样说不太严谨,就算有讨厌他的人,至少也从来没有直截了当地说出来过,顶多就是淡淡的不热情。
现在不仅有人说了,这人还是他前几天散发热情的对象。
比一只狗狗走在路上忽然被揍更惨的是什么?是一只狗狗走在路上,碰上一个乍一看还挺喜欢的人,对那人翻了几天肚皮示好,然后被那人揍了一顿。
谢铭扬一颗心受到了伤害,他控诉恶劣的房东:“既然这么讨厌我又为什么把房子租给我!”
没有理由,单纯一看到他就内心紧张浑身不适。唐忻旦到现在为止的人生中,也从来没有这么莫名其妙地排斥过一个人。
他也感觉自己最近脾气真的不好,这样下去对谢铭扬这小孩也不公平,不如放过彼此。
唐忻旦想了想,提出最优解:“租金我全额退你,再补偿你一千块,你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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