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系好啦你俩?”
“本来也不差。”
我低下头抠指甲下方的死皮,只听廖怡然说:“你都没给我送过这么贴心的东西,按着他的风格买,还挑贵的漂亮的。”
“你又不缺……”
“他很缺吗?”
我抬起脸眼,有几秒钟很明显的愣神,然后轻飘飘地说道:“怎么了,爷乐意。”
廖怡然并没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看我没再说,她也就没再问,我们拎着一堆袋子回停车场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七点了。
廖怡然的朋友开车,我开我自己的车,她俩着急去吃饭,我着急送东西,都是一刻都等不了的,两位女生离开之后,我在车里给Frank打电话,我说:“我现在去你家。”
“我还不在家,二十分钟以后可以吗?”
“可以。”
“什么事?”他问。
我说:“给你买了一块表,Patek Philippe。”
“啊?”
“不重复了,就说一遍。”我知道他听懂了,他只是诧异,其实,我心里也没底,我甚至都说不清楚为什么要心血来潮给他送东西。
他告诉我:“别乱花钱,我知道你有钱,那也不能乱花。”
“没乱花。”
“你不要这样,”他有些焦急,说,“左渤遥,你这样让我很惭愧,也无法面对左女士。”
他喊我的中文全名,我心里“咯噔”一下,愈发不舒服,好像快要喘不过气了,觉得特委屈。
就没见过被送东西还生气的。
“和她没关系。”我觉得我的眼泪花都快出来了,声音开始哽咽,把脸埋进方向盘里。
我最受不了别人刻意给我难堪,而这次,是更加受不了。
接着,我和他都沉默了,他许久之后才开口,说道:“你先过去,我也快到了,咱们当面说。”
Frank今天的头发没梳上去,是很柔软直顺的,被风吹了起来,我远远看见他从车那里走过来,快下雷雨了,风越来越大。
他耳朵里塞着耳机,走路的时候还在讲话,我站在我的车旁边,披着一件牛仔外套,结果,一阵很猛的风把外套吹落在地上。
我蹲下去捡衣服,Frank便站在了我面前,我抬起头,大风把我脸上两行眼泪刮得冰凉,我用衣服胡乱揩眼泪,站起来。
“先进去上楼吧,要下雨了。”Frank有些无措,从裤袋里摸纸巾但没找到,于是想用大拇指碰我的脸,但被我凶狠地躲开了。
我用胳膊推他的手,还说:“滚啊,神经病。”
“上楼吧。”他说。
雷声滚滚的同时,豆大的雨滴砸了下来,我绕去副驾驶,把装表的盒子取出来,雨更大了,这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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