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掩了掩快要散开的睡袍,尴尬地弯起嘴角,回答:“看来你来我这里,逃不过干活的命运了。”
他不应声,拿了扫把和簸箕来,还提醒我:“小心别扎到脚。”
我吹完了头发,Frank也将浴室打扫干净了,我问:“依你看,那德国佬到底会不会做菜?不会是唬我的吧?”
我知道他或许会生气,但表现出来的只是冷淡和无语,他迟疑地看着我,深呼了一口气,说:“我又不是专业的厨师。”
“真生气啦?”
“想太多。”他淡淡吐出三个字,伸手抓了一下我刚吹干的头发,然后,就出去了。
我原本打算睡一会儿的,但现在的确睡不住了,厨师在厨房里做着Frank的家乡味,我去餐台里捣了两杯柠檬水,Frank过来靠在那里,接了我递过去的杯子,说:“谢谢。”
他没有防备,我们隔着一个窄窄的餐台,我盯着他看了两秒钟,当他的视线从杯子上移到我脸上,我猛然地凑上去,吻了他。
我现在的样子实在像是刻意调情,穿着一件薄薄的丝绸睡袍,装模作样地忙碌,沾染了满身的香氛气味。
吻过之后,我看着他,压抑住紧张,然后,我轻笑着,把视线转去了别处。
“这次没喝醉吧?”他看着我,换了个姿势站着,面无表情。
我答:“上次也没醉,哪次都没醉。”
“一共就……”这个话题让他略微难为情,他挠了挠鼻尖,说,“就两次。”
“你嫌太少了吗?Frank。”我喝了一口很冰很冰的柠檬水,然后,端着玻璃杯绕到他身边,重新看着他。
他皱了皱眉,说:“不懂你什么意思,让我难堪吗?但这里也没有别人。”
我的脸上挂起虚伪的笑,说:“对,看不出来吗?讨厌你啊。”
“那还邀请我来这里?”
我咬着自己嘴唇里侧的皮肤,想了挺久,我开始猜测他事实上很会拿捏人,只是装作一副真诚被动的样子。
但无法求证,这仅仅是我的猜测。
后来,这天的餐桌上,我吃了一顿精致的德餐,喝啤酒,穿着休闲的Frank坐在我对面,我穿着睡袍。
桌上摆了一瓶鲜花,花粉的味道有些呛,我提前请厨师回去了,大概看我俩这幅样子,厨师也不想多待。
我连着去了几天金港,鸽掉了两次排练。
整天泡在赛道上,将不好的情绪发泄出去,心跳、呼喊、流汗,我原本打算看淡那天让我无奈憋屈的全部对话,但我每时每刻都在想。
和玩车的朋友去酒吧,在卡座里和陌生的女孩子肩膀碰肩膀,我不小心喝多了,然后就开始哭,我知道自己在哭,但抑制不住。
“怎么了?伤心了?什么原因啊?”朋友问我。
我咬着牙,瞪圆了眼睛,说:“不是伤心,是气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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