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不知道为什么就开始喜欢你了……不知道为什么。”
他说:“你真的别开这种玩笑。”
“真的,不是开玩笑,真的,”我从来没这么低声下气过,看向他,小动物一般卑微地说话,“真的……”
话音没落,我不争气地眼眶一酸,但我极力地忍着泪,用很低的声音说:“我希望我们可以在一起,好不好?”
人被冲昏头脑的样子,我全都有了,我已经接受了自己爱上男人这件事,说服自己因为拥有爱情而自豪,并且,终于将表白的话说出了口。
风吹得树叶很聒噪,他再次低下头,又深呼吸着看向我,他像个严肃的家长那样,告诉我:“抱歉,Ethan,你要冷静一下,我想……我们不太合适。”
“那你再想一下呢。”我带着哭腔说完这句,眼泪就不由自主地冒了出去,我几步走过去,从地上拿起我的头盔,然后,拎着头盔站在他面前。
低着头的时候,眼泪从我鼻尖往下掉。
“你应该知道吧,我曾经和你姐姐相过亲。”
“嗯。”我不敢抬头看他。
“所以,你觉得我会喜欢你吗?你是男孩子。”他说话的声音极其温柔,还抬起了手,帮我撩头发。
那一晚,我骑着摩托车走之前,说:“那,那就算了吧。”
接下去连续一周,每天二十四小时,几乎有三分之二的时间我都在哭,不敢在家哭,就去金港附近的房子,一个人住。
菲子周末过去,陪我喝了两天酒。
她不会安慰人,喜欢说真话,她告诉我:“不要招惹直男,直男就是祸害,他把你撩到又不给机会,这些都是他今后炫耀的资本。”
“我也是直男!”我一边哭一边说道,“现在就不说了,至少以前是。”
“怎么样,基佬不好当吧?让你平时不体谅我。”
这种话,我暂时怼不过她,于是,我只能接着哭,已经没力气大哭了,只能“呜呜呜”,我问菲子:“我现在是不是特娘炮?”
“我就喜欢你娘炮的样子。”菲子笑嘻嘻地说。
她还问我:“听说外国人在船上都很厉害,怎么样,德国人厉不厉害?”
“滚啊,我怎么知道!”
她又神秘兮兮地凑到我耳边,毫无意义地低声提问。
我答她:“靠啊,当然没睡想什么呢!”
和菲子聊的天,全是兄弟在一起聊的天,我告诉她她是个好T。
她笑了笑,帮我倒来一杯水,想了很久,说:“有些感情来得快去得也快,可能再过几天,你就忽然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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