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看了一眼,对视还没一秒钟,我们便结束了这种无声的交流,他看起来一点都不开心,我想,我大概也是的。
我攥紧左手,抚摸那两枚装饰用的戒指,袁江女士还在笑着和我说话,但我什么都听不见了。
这一刻,我被一种难捱的涩疼包围,呼吸变得很慢很慢。
Ethan的座位就在我的邻桌,他不和岑小姐坐在一起,入座之后看了他几次,他一直在看手机,等前菜上来,他便开始小口小口地吃着东西。
中途,岑小姐来找过他一次,两个人说说笑笑好几分钟。
我拿起刀叉将牛排切开,一整块肉的红嫩的内部暴露出来,我又将刀叉放下,喝了一口酒,再微微侧脸去看Ethan,他丝毫没注意到我在看他。
他放下手机,开始埋头切肉,尝了一口,回一次邻座陌生人的搭话,然后,继续吃。
似乎察觉了什么吧,Ethan忽然放下餐具,猛地回过头看向我,右手放在了椅背上,他看起来有点清瘦,可更多的是年轻活力,没笑。
沉默许久,我对他露出很轻的一个笑,他还那样发着呆看向我,他忽然站起来,走出去了。
过了好一会儿,岑小姐再次端着酒杯过来,没看见Ethan,她站在那里环顾了好几次,然后,拿起手机拨电话。
后来,她就把杯子递给服务生,一边听电话一边出去了。
耳朵里是混响后的人声,主菜的盘子被撤下去了,我站了起来,然后漫无目的,于是,我又坐下了。
我知道,我错过了Ethan。
北京的夏天,一种干燥的烘烤感,也正是树最绿的时候。
生活还和往常一样,只是,感觉自己丢掉了什么东西,酸楚、郁闷、失落,精神缺去一块,再怎么尽力都修不好了。
那家重庆火锅很正宗,和我在重庆吃到的差不了多少,去过两次,老板总说“欢迎下次再来”,我每次想的都是,下次要让Ethan吃到。
但我不会去约他了,他也很不喜欢我这个时候约他吧。
加班的晚上,我去楼下随意解决晚餐,刚出了公司大门,就看到一辆摩托车开了过来,猛地在我面前停下。
是Ethan,他歪着头取下了头盔,对我笑。
“怎么了?”我问。
他摇着头,这时候,我才察觉他的眼睛通红。
我抬起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做好被躲开的准备,可他没躲开,笑着,把脑袋往我手里蹭。
“我准备去吃点东西,”我说,“要不要一起去啊?”
“给你看样东西。”
Ethan今天总在笑,又像是刚哭过的样子,把头盔放在车上,接着,从裤子口袋里拿出一张纸,重重地塞进我手里。
然后,还是那样笑着看我。
“总不能你自己都忘了吧?”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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