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rank走了进来,他把手上的袋子放在桌子上,脱掉了外套,里面是一件浅咖色有驯鹿花纹的毛衣,说:“没关系,没什么好玩的,我买了排骨年糕,还有酒酿圆子,前段时间有德国朋友来我家,送了白葡萄酒,我带过来了,还有烤肉和我自己烤的Stollen……”
弄得我应接不暇,慌乱地后退让路,而Frank却淡定又自然,我声音微弱地说:“不知道张豆他们给我点饭了没,我问一下……”
“我买了很多,也有他们的份,让他们过来拿吗?还是我送过去?”
说着话,Frank就去洗手了,我伸手撩开其中一个袋子,烤肉的香味就飘了出来,我说:“不用送,我让张豆过来取吧。”
我用略微泛潮的手拿起手机,给张豆和周易衣各发了一条消息,还没过一分钟,敲门声就响起来了,开了门之后,张豆探头探脑,问:“能进来吗?”
“进来啊。”我说。
Frank洗完了手,把给他们买的吃的取出来,又用袋子分开装好,张豆在旁边和他聊天,说:“太多了,少一点就行了。”
“没事儿,我特地买了很多,完全够吃。”
“哎呀你说……真的挺不好意思,”张豆伸手接了袋子,说,“他们俩的我也带过去吧,待会儿就不打搅了。”
“可以可以,”我说,“快去吃吧,冷了就不好吃了。”
倒不是我逐客,只是这个气氛实在不太自然,张豆平时那么温柔可爱、善解人意的人,也要学周易衣的样子阴阳怪气,走之前还冲我眨眼睛吐舌头。
她出去了,我把头也伸出去,压低了声音,说:“不用再给我点饭了,你们要喝酒就自己去喝,不用叫我。”
张豆冲我微笑,乖巧地点头,说:“我明白的。”
“你走啊,你这样我以后不喜欢你了。”我皱起眉,开始了毫无威慑力的警告。
张豆一边跑回自己房里,一边和我挥手,一边说:“拜拜,拜拜。”
关上门,我才意识到自己肩膀上挂着擦头发的毛巾,于是又回浴室吹头发,再次回到客厅之后,看到Frank把洗好酒杯擦得发亮,他说:“就是看你太累,不然的话可以去我家里过。”
“不用跑来跑去了,离得也不近,再说,这样子已经很好了。”
喝了几口白葡萄酒,身体微微发热,我把给Frank准备的礼物从卧室里搬出来,放在圣诞树下面,他问是什么东西,我说:“我不知道,反正其他的都被周易衣他们抽走了,你拆开看吧。”
过这个节是忙里偷闲,所以礼物准备得很仓促,我就选了大多数人用得到的东西。
我又说:“明年有机会的话,你第一个选好不好?”
Frank蹲下来,把粘连着包装纸的透明胶撕下来,慢悠悠拆了半天,盒子打开,里面是一副全新的头戴式耳机,我说:“偷偷告诉你,这个比其他几个都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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