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进到屋子里,我满脑子想的都是那枚戒指,但什么都没提,我穿着短裤和T恤坐在Frank的腿上,把他的领带慢慢扯下来,他按着我的后脑勺,一下接一下吻我的嘴,另一只手往我衣服里伸。
他用虎口把住我的腰,我的身体不能自控地前倾,膝盖陷在沙发有弹性的垫子里了。
“杭州在下雨吗?”我低声问。
“没有。”他回答。
我问:“明天不用上班了吧?可以休息吧?”
“是啊,我可以休息一天。”
“你要不要洗一下澡换睡衣?”
“走之前在酒店洗了,也就三个小时之前。”说话的时候,Frank还在啄吻我的嘴,我也着实感受到了人深夜时候特有的矫情。
我也很矫情,手撑在他肩膀上,被吻得细声哼哼。
戒指的事我还是没有提及,到了第二天早上,雨停了,被窝里再次不消停,床头柜上盛了水的花瓶“咣当”倒下,几秒钟之后,水顺着柜子边缘往下淌,后来发现,水全都倒在了我的拖鞋上。
周易衣连call五通电话,第五通的时候才被我接起来,她问我是不是信号不好,听我的声音抖得厉害。
而我脑子里想的最多的还是——戒指。
试想一下如果被求婚我会说什么,再展望一下结婚之后的生活有什么变化,Frank把半碗麦片粥放在我面前,说:“感觉你快睡着了。”
我伸出左手,仔细瞧着光秃秃的手指,瞧了好几秒,抬起脸对他笑,但什么都没说。
他大概也没明白,又去厨房取东西了,取完之后来我身边坐下,我俩开始聊天,我说之前看的《东方快车谋杀案》又开始巡演了,很想再看一次。
“看啊,”到这里,他可能真的察觉到了我的异常,停下筷子看向我,说,“有什么想说的对吗?说吧。”
“没有。”我谨慎地摇头。
“没有吗……”Frank连筷子都放下了,他凑近了看我,说,“如果有什么想说,你就快点告诉我,如果遇到了什么困难,我们就一起面对,千万不要瞒着。”
“真的没有,我现在心情很好,”我挽住了他的胳膊,把脸靠在他的肩膀上,我说,“从科隆回来之后,我们搬到这里来住了,终于住在一起了,终于不会再分开了,我每一天都过得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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