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行徵的打探之意十分明显,闻堰知府不是傻子,他端起酒杯凝视了慕行徵许久才笑道:“各人诚意不同, 你与旁人又怎能想必, 若是想要让本官知晓诚意足不足,不如直接亮出来?”
慕行徵假意思考片刻, 扬声让外面的人进来献宝,“那大人不妨检查一下我的诚意?”
慕行徵话音落下,外面的人便罗列进来,每个人手中都捧着一个箱子。
金银珠宝,奇珍异香,这些东西数不胜数。
慕行徵还在一旁介绍,说这些都是自家当皇商时候特意搜罗准备献给皇上的,如今他拿来借花献佛,希望知府不要怪罪。
闻堰知府现如今满脑子都是自己方才看到的金银珠宝, 那里还能听到慕行徵在说什么,连连摆手, “不介意不介意,本官看你这诚意不错。”
闻堰知府一心沉浸在这些珠宝即将成为他的实事众,丝毫没有注意到方才进来送东西的小厮全都没有离开,反而将东西放下之后,轻轻巧巧全都围绕在他的身边。
“大人觉得在下的东西令您满意?比之旁人如何?”慕行徵趁此机会,又问了一次。
闻堰知府虽然有心想要遮掩自己的贪婪,但在这么多钱面前,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本性。
“好好好。”他一连到了三声好,“本官在闻堰耕耘十余载,自觉已经见过了不少好东西,今日黄公子送上来的东西仍属于上等。”
闻堰知府仰头大笑,却突然察觉自己发不出身影。
双脚离地,已经被人掐住了脖子。
慕行徵站在他面前,原本略带讨好的面容,如此看上去竟是凛冽一片。
“你……”闻堰知府只说了一个字,便完全失语了。
慕行徵坐在原地,看着被五花大绑的闻堰知府,“大人不妨说说,你在闻堰十多年都收了谁家的银钱?自从朝廷下令重修水利沟渠之后,又从中获取了多少利益?”
慕行徵的语气不紧不慢,但闻堰知府却脸色惨白。
“你是京都来的监察官?”闻堰知府问出来这么一句之后,却似乎反应过来,稍微清醒了一些,“我乃朝廷命官,是陛下亲自任命,无凭无据你又为何抓我?你这般不怕陛下怪罪吗?”
闻堰知府强撑着,说了这么一番虚张声势的话。
“你身上毫无信物,本官凭什么信你是监察官,即便是监察官也不应该管到本官头上!”
似乎是恐惧的支配让闻堰知府思绪混乱起来,絮絮叨叨一直在不停的说。
慕行徵没有打断,反而好像很有兴趣,摆出一副细心倾听的模样,任由闻堰知府说下去。
似乎是慕行徵这般丝毫不过心的模样,彻底刺激到了闻堰知府的情绪,开始口不择言起来。
“即便你是监察官又怎么样?你以为你今日将我在这里杀了,你还能走出闻堰吗?”
“本官再不济也是在闻堰深耕十余年,岂是你一个毛头小子可以抓捕的,今日你抓了我,你明日定然出不了这闻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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