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看似容易,但是经过了十年的长时间训练,时珣的操作习惯和他的操作能力是完全绑定在一起的。他的身体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操作方式,每一次鼠标的移动和按键都是肌肉记忆,他已经不需要去想怎么样能实现什么样的操作。
只不过现在,时珣要让自己意识到每一处细微操作,并且对操作进行纠正或者重设。这种调整说起来简单,但是实际推进起来对于时珣来说基本等于突击学医。
平时很顺畅的操作在一群医生的观摩下就随着新的操作方法开始在屏幕上走形,时珣觉得自己比赛好像都没有这样紧张过,毕竟比赛的时候也不用分神去感受自己到底用没用到正确的姿势。
“你这个走路的方法是不能改的吗?”符明格皱眉。
时珣苦中作乐,“这不是赶路,是走位啊,这样比较方便躲技能,不容易被开到,就是不容易被抓。”
“这样持续紧张的状态对肌肉的负担有点太重了。”
江未迟刚好写完这一盘的复盘,也走到屏幕前去看,帮时珣解释,“他的细节操作非常多,之前我们也算过,这是小珣的基础,不提他的意识,他的操作也是他始终保持着超一流水准的原因。”
符明格也有些疲惫,他揉了揉脸,盯着屏幕说了声“知道了”,然后又想了好半天,和医生们讲了一长串英文。专家们讨论起来,时珣和江未迟也又继续讨论起新版本。
时间匆匆而过,时珣和江未迟再一次迈出医院大门的时候已经是2019年的开端。
LPL的春季赛开赛在即,时珣也紧赶慢赶压着回国日期完成了复健计划的最后一项,和江未迟拉着一箱子的定制器械奔赴机场。
“我们国内时间下午到上海,老板已经派车来接我们了。”江未迟查完微信的消息,慢慢倚靠着座椅放松下来。
时珣接过空乘递过来的毯子,把手臂包裹好,然后遮覆住两人的上半身,流苏细细碎碎搭在两人中间,随着飞机开始滑行轻轻晃动着。
“晚上是不是已经约了训练赛?”时珣问。
江未迟想了想,“要倒时差,今晚我们应该就一场。另外一场让Mint打,你去做完力量恢复训练就休息。”
“你的药带好了吗?已经快到停药的最后阶段了,别出问题。”时珣接过江未迟递过来的褪黑素。
江未迟点头,“都弄好了,还有一个星期就可以彻底结束了。”
“其实我有点兴奋,但是又很躁动,感觉不是特别安心。”时珣用温水把褪黑素吃下去,感觉飞机慢慢爬升,几乎没有任何颠簸,就已经在云层上面了。
江未迟转头看时珣,突然觉得时间的作用有时候并不明显。他已经这样在邻座和相邻的比赛席看了时珣七年。
还是会那样心动。在如此贴近的情况下,还能感受到无法抑制的眷恋与悸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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