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同睿露出一丝笑意,拐杖在地毯上轻杵,“你自己考虑,我已经为你物色好了一个相亲对象,是个好女孩,对方和你情况一样,所以只是形婚而已,我已经让步了。”
沈淮书想要开口拒绝。
“想好了再说,你觉得现在的自己,究竟还有没有资本再说出那句要保护好姐姐的话?”
像是一双手捂住了他的嘴,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咱们换个角度再说。”沈同睿轻咳了几声,“沈家的家业还有你母亲的一份,你愿意拱手让人吗?你又有什么底气来争?”
最终,他在这场博弈中输了个彻底,眼中那些奕奕神采在一字一句中坠落,变得黯淡无光,他想要扳回来一点,哪怕是一点也可以,可是动荡的内心让他的喉咙也被掐住了,眼角动人的殷红简直就是软弱和无力的最佳证明。
他摸出一根烟,手指止不住地微颤。
直到耳边啪地一声。
宋易晟从沙发后面俯身下来,手里拿着打火机,火苗跳跃不定。
后背被人罩住,一股从未感受过的强大安全感向他涌来,内心在瞬间变得安稳踏实,沈淮书盯着那火光看了两秒,含住了烟,火苗凑上来,他深深吸了一口,继而用红地可怜的眼睛看上去。
宋易晟的喉结上下动了动。
合上打火机,少年直起了腰,他浑身充满了张扬和自信,继而一只手有力地捏住沈淮书的肩膀,斜倚着沙发,他稍稍扬起下巴,轻佻地笑道:
“沈老,我家小叔叔身体不好,得先带他回去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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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学期开学,周玦带的就是毕业班了,宋易晟归在他名下,三个学生里头只有这位太子爷还没有定下题目,不过周玦本身工作就忙,平常除了授课还要出成果写论文,根本没时间去督促宋易晟,于是这个工作就被推给了沈淮书。
不过呢,从会所回来这几天后,沈淮书也没什么脾气,对宋易晟的态度也不像之前那么僵硬了。
周玦谈起这个督促工作,沈淮书就用花店工作为借口再三敷衍过去,只是今天露了馅,宋易晟跑来学校参加俱乐部的活动,被周玦抓了个正着,而沈淮书受了牵连,于是被迫来学校帮他整理论文资料了。
暑假的图书馆格外安静,只有几个留校的学生在这里上自习。沈淮书忘了关静音,消息提示音就这么猝不及防地响了起来。
他慌张地拿出手机关掉铃声,这才打开信息。
咕呱:今天俱乐部活动的花卉是用的你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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