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看不远处等着的司机,有些遗憾,本来想载薄闲回去的,顺路可以去买手机。
“人家催着呢,我得走了。”薄闲从口袋里摸出那张小纸条,在时星澜面前晃了晃,“这是你写的吗?”
时星澜表情一变。
前几天电话没打通,他惦记着要和薄闲解释一下热搜的事,听说薄闲也会来拍摄,匆忙之下,想出这么个主意。
让小刘送出去后,他又觉得不妥,一张破烂的纸条,潦草的字迹,只有一句加我,像极了小广告。
正常人谁会做这种事?
一想到薄闲可能把自己当成神经病,时星澜心里就沮丧起来,手机都没看,拍完海报直接离开了。
没想过薄闲会留着纸条。
薄闲看他的反应就知道答案了:“现在我有你的联系方式了,回去后找你谈赔偿的事。”
小刘开车过来,时星澜心不在焉地上了车,一想到薄闲拿着那张纸条,他心里就别扭得慌,像漂浮在空中,有种恍惚又飘忽的感觉。
“时哥,你想什么呢?”
“没……你当时去送,去找他,都说了什么?”
小刘想了下才明白“他”指的是薄闲,心虚地移开眼:“就说有人让我把这个交给你,怎么了?”
“……没有。”时星澜靠在座椅上,看向窗外。
现在想那么多也没用了,纸条已经在薄闲手上了,时光又不会倒流。
他右手放在膝盖上,缓慢地挠,那里已经没感觉了,只是碰到会有些微的刺痛,时星澜练舞多年,知道膝盖应该是磕青了。
“……不会追上来了吧?”
时星澜下意识应了声,过了两秒反应过来:“你说什么?”
小刘看着倒车镜,重复道:“有辆车一直跟着我们,好像是私生粉。”
他话音刚落,后面的车就加速追了过来。
透过车窗玻璃,时星澜看到一张扭曲的脸,那人脖子上挂着相机,头探出车窗外,伸长了胳膊来拍他们的车窗。
好几道尖锐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兴奋又疯狂,不停地喊着他的名字,说着爱他。
是私生粉。
那辆车黏他们黏得很紧,过了一会儿,突然加快了速度,超过了他们。
时星澜心头一紧:“快停车!”
小刘立刻踩下刹车,但已经来不及了,受惯性影响,车往前冲了一段距离,朝着突然拐到他们前面的车撞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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