坠湖留下的后遗症几乎消失了,也不用每次醒都要喝一杯热茶暖身,她能感觉到自己跟这身体越来越契合。
用过午膳后,宋言宁就迫不及待的来了尽欢宫,说要等着宋幼珺一同出宫。
但他来的实在太早,最后还在偏殿的软榻上睡了个午觉。
宋幼珺透过窗子,见日头也不强烈了,便唤来禾儿给她更衣。
既是出去玩,自然不能穿的太过惹眼。她挑了一件淡黄色的宽袖双扣衣,裙子是颜色有些深的红色,外面拢一层织藤枝金丝纹的墨纱,压住了鲜亮的颜色。
为防夜里风凉,还披了一件广袖织锦外袍,袍边绣着细密的金叶子。
禾儿说宫外富贵家的小姐都这么穿。
宋幼珺也没戴什么夸张的头饰,只在发上别了一根金子打造的藤枝簪,更衬得她模样精致。
宋幼珺命人唤醒了宋言宁,两人坐撵轿去了外宫,换乘马车离开皇宫。
宋言宁平日里也没少出宫玩,但是跟宋幼珺一起就觉得特别兴奋,时不时撩帘往外看。
宋幼珺出门不带禾儿,反而是一个叫薛筠的年轻女子跟侧伺候。
这女子约摸二十四五,是皇帝安排给宋幼珺的暗卫,身手十分了得,宋幼珺出门只带她一个就足够了。
马车慢悠悠的,避开了闹市前往荆侯府,停在偏门。
“咱们还真带上那书呆子啊?”宋言宁不可置信。
宋幼珺靠在软垫上假寐,并不予理会。
片刻后薛筠轻叩窗框,“主子,侯府的下人说荆世子患了风寒,不宜出门。”
宋幼珺未有分毫意外,眼睛都没睁,懒洋洋道,“侯府故意扣人,六六你下去把人带出来。”
宋言宁虽不乐意带着荆明溪,但他向来听宋幼珺的话,没怎么犹豫就掀帘跳下了马车。
她挑开窗帘一角,看着宋言宁趾高气昂大摇大摆的走到偏门,上去一脚将守卫踹了个人仰马翻,继而一脸凶相不知说了什么,侍卫屁滚尿流的跑进去通传。
不多时,便有一青年带着几人匆匆走出,对着宋言宁行拜礼,宋幼珺看见荆明溪就站在其中。
他穿着华贵锦衣,全身上下收拾的很得体,倒有几分侯府世子的模样了。
荆明溪的生母早逝,侯爷多房小妾没有一个抬上妻位的,是以侯府一直缺一个女主人,荆明溪也是唯一的嫡子。
但侯爷常年驻守边疆,荆明溪在家中便不好过,常年被多房欺压,虽吃喝不缺,但过得并不舒坦。
那带头的青年就是荆明溪的大哥,侯爷不在家中时,基本由他见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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