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世焕在对方的耳朵边暧昧地笑着,食指故意蹭过江彧的嘴唇。
“大叔,你是不是忘了,这里是什么地方?在这里,没有什么例外不例外,只有我想要,你就得给。”
不得不说,裘世焕的手劲很大,手指上的力道跟液压钳似的,大到根本没法和他那张人畜无害的漂亮脸蛋画等号。江彧后槽牙都咬出血了,还是被他完全压制下去。
看着身下随时都有可能挠上一爪子的裘世焕,江彧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您打我,让我服从;逼迫我吻您的手指,我也都听了,也都照做了。我卖给您的面子,难道还不少吗?太子爷,您老是得寸进尺。我这人确实惜命,可也不能活得像条任人摆布的狗啊。”茫然的蓝眼睛让人放不出一句狠话,江彧的手指按进他的发丝间,“别把人逼急了,行吗?”
“这不是你情我愿吗?”
“太子爷,您对你情我愿,可能是有什么错误的理解。”
“为什么这么说?”裘世焕的左手手掌轻轻覆上江彧的脸颊,从眼角一路抚到下颚,指尖在后者的嘴唇间磨蹭,“大叔,说真的。我对你很满意。即使你有不少怨言,可现在的你,依然很听话——只要维持好现状,只要你乖乖服从。不用担心我会伤害你。”
“你对满意的东西,都习惯于在见面的时候给他们一个下马威?”
江彧指了指额头上的伤口,胳膊自后方圈住了裘世焕的后脑。
他俯在后者耳边,姿势亲昵得像在拥抱或接吻,借此躲避各角度的监控画面:“要知道,纵使现在您身上一件武器都没带,我也不免会觉得,您想杀了我——随时随地,分分秒秒。太子爷,要是太过疼爱野性难驯的食肉动物,小心得不偿失。”
裘世焕笑着回应。
“这就是你一直不肯碰我的理由?”
“肢体上的接触和语言不同,只有信任才能保证您不会咬断我的喉咙。可信任这种东西,就像一面镜子,摔碎了,再怎么拼,都不可能恢复如初。”
“大叔,你有没有想过,坏掉的东西不一定要修复。”在对方低沉而沙哑的嗓音里,裘世焕紧紧抱住了他的脖子,牙齿压迫着江彧脖颈的皮肤,“比如你那面摔碎的镜子。那些碎片依然存在攻击性,它们能扎进某人的脖子里,让他流血,让他痉挛,让他失血而死。”
“听起来真可怕。”
“可是你不在害怕。”他笑道,“知道吗,大叔。尽管你一而再再而三推开我,以长辈的姿态对我说教,但你的体液分泌,眨眼的频率,还有呼吸。它们背叛了你,它们告诉我,它们每一分每一秒都在告诉我——你很想……狠狠地干我。”
“我不会和你做的,太子爷。我不想在任何人身上留下痕迹。”
江彧像被刺激到了一般,挣扎着爬起来。
“别动。”修长的手指差点挤碎肩胛骨,裘世焕的嘴唇没有移开分毫,“来打个赌吧?来猜猜你到底能不能在我面前隐藏自己的本性。如果大叔你赢了,我就主动离开,绝不来打扰你,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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