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辛让点头,“你好。”
“我叫普佤,师父让我来接你们,你们跟我来。”
叫普佤的少年带着他们走在乡间错落的小道上,偶尔遇到一个村民还会停下来打招呼。
也会有人对他身后两个明显不是村里的年轻人好奇,听到普佤回答他们是师爷爷的客人,村民们便会目带崇敬地看一眼道观的方向,不再多问。
普佤的师爷爷也就是宿缘大师,由此可见,老人家在村里有很高的声望。
村庄不大,从底下走到顶上也就十来分钟。
他们要去的地方就是那一座道馆里面,大门敞开,径直进入,可以看到有香火供奉的三清天尊相。
普佤带他们走旁边的廊道进入后院,宿缘大师、他的师父和他平日就住在这里。
进到后院正好看到一个中年男人端着盘子从一间居室出来。
普佤喊了一声:“师父,我把沈先生他们带上来了。”
中年男人面相憨厚,先是站定看了沈辛让一眼,目光似有追忆。然后快步走了过来,声如洪钟笑道:“小沈先生都这么大了,欢迎!”
沈辛让与这人虽没见过,但知道宿缘大师有一个徒弟,近些年与沈家电话联系的也是他。
“不拙大师,您好。”沈辛让微微弯了弯腰,打招呼。
不拙是这一位的法号,他姓毛,名字与法号相同,毛不拙。
听到大师的称呼,毛不拙惭愧摆手:“我修行不精,算不得大师,但年龄与你父亲同岁,叫我一声毛叔就行。”
看得出来宿缘大师这徒弟是一个直爽人,沈辛让从善如流改口:“毛叔。”
毛不拙一边带着他们往会客的厅堂走,一边解释说:“师父他老人家刚刚吃完东西睡着了,会睡一个小时左右,你们从京都赶过来还没吃饭吧?来一起吃点……”
宿缘大师身体不便,门派静地不好随便让人进来,照顾他的重任就落到了毛不拙和他的徒弟普佤身上。
两人心思纯善,待宿缘大师如父如祖,平日吃饭都是先服侍他老家吃完了才轮到自己。
沈辛让这次过来是做了三天打算的,等一个小时而已,没什么打紧。
倒是吃饭的邀请,因为他们在车上的时候已经用过便餐,肚子不是很饿。
沈辛让征询地看向乌襄,轻声问:“饿吗?要不要吃点?”
乌襄的目光偶尔会飘向毛不拙出来的那个居室,那里有一道虚弱的气息,死气溢散在居所之中,竟是时日无多的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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