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不拙自是严格执行师父的话,自己都舍不得喝的好酒招待着,说话也从不因乌襄年纪小而轻视。
“乌姑娘你年纪轻轻,能力不凡,是有师承?”毛不拙问了句,目的性不强,并不强求回答。
乌襄自是不能告诉他自己在神的游戏里的遭遇,不过对于玄门内的人,她也不会用跟沈父讲的那一套去敷衍,只道:“曾遇到过一个老道,不说师承,却教了我一些斗鬼的本事。”
接着不自谦道:“天赋尚可,技艺未堕师长颜面。”
毛不拙哈哈一笑,心底只以为是哪个隐姓埋名的高人收了徒,也不追问,又为她斟满酒杯。
二人这边觥筹交错,你来我往,说着行内人的话。
沈辛让不用插话,便一口一口抿着酒杯,喝的速度越来越快。在他又要举杯喝一口时,突然一只嫩白的手掌挡在了嘴前,酒杯撞在手掌心,推着她的手背往嘴的方向移了一些距离才停下。
沈辛让怔愣地望了一会儿,才强行扭头移开,只见乌襄正支着下巴望他。
酒色浸润下的潋滟嘴唇微微翘起,一张一合……把他眼都看花了,目光直愣愣。
好像听到了好听的声音,不禁愉悦地笑了起来。
“这酒度数不低,喝太快了容易醉。”谈话的间隙,看沈辛让喝得有些猛,乌襄提醒他。
只是话说出来了,对方却跟迷糊了似的,竟然还盯着他傻笑。
乌襄目光微顿,坐直身子,伸手夺他手中的酒杯,他也不挣扎,乖乖放手。
看了眼,毛不拙给他倒了小半杯,现在里面只剩下薄薄一层酒珠。
毛不拙也察觉了沈辛让状态不对,问:“这是怎么了?”
乌襄朝他亮空了的酒杯,无奈道:“醉了。”
“?”毛不拙知道没喝过酒的人酒量不会好到哪里去,但没想到会这么差。失笑道:“这里有客房,可以送他去休息。”
人是由普佤背过去的,普佤看着瘦小,但背起比他高一个头的沈辛让却没怎么费劲。
和他一起将人放进客房的床上,乌襄走出屋外,山间的空气比城市不知好了多少倍,叫人心旷神怡。
她虽然也喝了不少酒,但除了脸颊带些红晕外,也没什么醉意,神色十分清明。
跳上围墙,直直站起,脚下村民往来,笑语交谈,远处山雾环绕,林木成画。
恍然察觉,她已经好久没有体会这样的安宁了。
*
沈辛让醒过来时候,周身是一阵舒适至极的感受。
他睁开眼,看着顶上的木制房梁,猛地想起自己身处何时何地,记忆最后的画面还停留在饭桌上……
他喝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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