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
佘舟野拿着奶壶壶从外面进来,看到的就是小妖怪笨拙地被线缠到的样子。
他放下手里的奶壶壶,洗净手,将猫猫身上的线解开,仔细看了看爪子。
小奶猫的爪子很小很细嫩,还没有他小指大,他怕小妖怪挣扎,将它抱起仰放在腿上,迎着光坐在小马扎上。
他拿起奶壶壶,一边给小妖怪喂奶,一边掏出一个小陶罐,拿起小毛刷,从小陶罐里蘸了写绿色的药膏,认真地要给小爪子上药。
小爪子已经不肿了,但手指还有点红红亮亮的。
白缪好奇地望着他,他今日不去上值吗?
方才醒来没见到人,她以为佘舟野早走了,还想着一会儿没人管,自己出去扑扑蝴蝶玩。
她在桃止山的时候就很喜欢捉蝴蝶,以前常常拉着他去扑。
她一边砸吧着奶,一边想着出去扑蝴蝶的可行性,结果,小爪子突然疼了一下。
“嗷——喵呜~!”
小毛刷戳到了她爪子上的小针眼,小妖怪一下子将爪爪从他手里挣脱走,整个脚脚都缩起来,像一只吃得太胖后,只看得见肚子看不见脚的胖白鼠。
佘舟野愣了一下,用手揉了揉她下巴,安抚道:“对不起啊,不痛不痛,我给吹吹。”
他回想着小时候为数不多的,母亲为他吹伤口的记忆,低头小心地捧起小妖怪的爪子,珍视地吹了吹。
佘舟野呼吸凉凉的,带着淡淡苦竹清香的气息。
猫格外怕凉,更怕被吹耳朵,白缪呆愣愣地看着他,漏下来的风让她耳朵都抖了抖。
这个感觉太可怕了,大冬天被人吹,你一口仙气送走猫猫得了。
白缪瞪着眼,猫下巴挤得死紧,在佘舟野再一次准备吹爪爪的那一刻,她抬起完好的那只小肉垫,“啪叽”贴在他唇上堵着。
再吹!
再吹她生气了!
佘舟野低头,看着自己嘴巴前踩着的小爪子,尚带着软软的奶香气,他突然有一种想含进嘴巴里,咬一口的冲动。
会嗷嗷哭很久吧
眸子里的情绪更深了些,他保持着被小爪子捂嘴的姿势,眼帘半合,垂着眼睛看她。
更想咬一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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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府里绣娘来送冬衣了。”
临近年关,府里先制了几套大人和老夫人的冬衣,然后才是侍卫、管家和丫鬟小厮的衣裳。
佘舟野听到送冬衣来,起先没有什么反应,他对穿衣需求不高,过往送什么来便穿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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