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缪从袖袍中飞了出去,半空中白光闪过,她轻巧落地,感觉全身凉丝丝地。
料想中的抽气?声?却没有传来,她挣开眼?睛一看,花娘被?人用纱帘捆住,和桌腿拴在一起?。
四散铺开的衣裳牢牢兜住她脑袋。
佘舟野冷静地站起?来,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看到熟悉的尾巴,抱在怀里就往深处的小房间走。
他?此时被?黄色肥料堵住的脑袋,艰难地分出一二精神去想,为什么摸到一手细腻,而不是?一手绒毛?
很快,那点神思?,被?黄色废料挤到了天涯海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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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船外丝竹声?声?,花娘嬉闹,花船内抑制不住的娇哭传来。
佘舟野拦抱着自己的“猫”,推开了深处的小仓。
佘舟野低下头,高挺的鼻梁戳到两?个薄薄的像猫耳朵一样的东西。
他?不自觉将鼻尖埋下去:“你戴的头饰还挺特别。”
特别可爱。
他?混沌的脑袋终于发现,自己抱着的好像不是?猫,是?个小姑娘。
佘舟野还以为自己脑袋被?药坏了,摸了一下,才知道是?真的是?个人。
一脚踢开了小仓门,脆弱的小仓被?咔吱——一声?踢开又合上。
小仓是?放鲜花和丝绸的屋子,平日装扮花船的工具都放在这里。
白缪懵了一路,被?他?压在花簇中,渐渐回过神来。
小小一间仓,没有船窗,整个小屋子黑黑的分不清哪是?花哪是?丝绸。
“哈啾,哈啾!”
她被?压着挤入花簇中,馥郁的花香钻入鼻尖,直打喷嚏。
打喷嚏时,身体娇嫩的皮肤与地上花枝剐蹭,背心上被?磨出几条红印子。
她没想到自己现在的这幅身子如此娇气?,只是?被?花枝磨了一下,就疼得吸气?,直往佘舟野怀里钻。
“我疼!”
怀里小猫猫深吸了一口气?,鼓着腮帮子有些不高兴,她脑袋讨好地在他?下巴蹭了蹭。
娇滴滴,软苏苏。
棉花糖一样地柔软,佘舟野放置在她腰肢上的手,顷刻间青筋垒起?,此时心中柔软万分,对着一个不知道长什么样,从没见过的人?
头顶堆垒的绸缎墙散乱下来。
一地鲜花,翠色的、湖绿的、妃色的绸子散成?一个奢靡的软榻,就地一滚,又香又软。
佘舟野抱着她翻了个身,让她跪坐在自己身上,她用手捂着脸,往后缩。
“我没动你,你就疼了?”他?眼?里红丝弥漫,下颌结节静绷,如拉到极致的弓弦。
白缪在黑暗里能?看到他?不大清醒的眼?眸,佘舟野的手还死死握着她腰肢,带着薄茧的拇指在侧腰线的凹处磨了磨。
白缪觉得这样是?不对的。
但她说不出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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