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诩哭笑不得,环在男人肩膀上的手推也不是,抱也不是,最后只得以别扭的姿势抱着人慢慢睡去。
半夜,周诩被压麻了半边身子,迷糊地将人推开。
阮杞翻了个身,闭着眼伸手,在被子里摸到周诩的手握住。明明人没有醒,却无意识地带着安抚和依恋的味道。
周诩反而被摸醒了,愣了半天,在夜里笑了起来。
他小声在阮杞耳边喊:“阮杞。”
阮杞没反应。
他又问:“咱们现在是什么关系?还是炮,友?”
阮杞的回应只有均匀平缓的呼吸。
周诩用视线描摹过男人的侧脸,诱哄似地说:“该给我个名分了吧?还没消气呢?”
阮杞翻了个身,脑袋蹭进周诩怀里,咕哝地梦呓几句,没了反应。
周诩心里暖暖的,涨涨的,拥着人吻了吻对方发尖。
“我喜欢你。”他在初夏的月色里轻柔告白,声音如浸了温水,温润治愈,虔诚地叹息着道,“好喜欢你。”
翌日阮杞继续拍了一天,结束之后,他们坐当天晚上返回的班车回了江城。
陈眼镜下车就去了大棚,金老板也回咖啡店去了。
周诩提着两人的行李回家收拾,阮杞去了趟医院。
牛珍云那之后身体就不太好,时不时地要去住院,经常突然的心闷气喘,脑袋发晕,四肢无力。
检查来去,身体没什么毛病,就是心病折腾的。
阮杞在医院外买了点水果,进病房时遇到老阮出来——男人想去厕所偷摸抽烟。
两人脚步齐齐顿了下,阮杞往病房里看了眼,压低声音:“爸。”
老阮哼了声:“你妈睡了,别打扰她。”
阮杞将水果递过去:“那你拿着。”
“我不拿。”老阮瞪圆一双眼睛,“不能等她醒了自己给她?你忙得很?这就要走?”
走还是不走,真是个难题。
阮杞提着口袋陪他爸去抽烟,厕所不适合父子俩说话,最后去了一楼花园里。
老阮问了些项目的事,听得出来儿子有了自己的计划,心里是欣慰的,但一想到他的性向,老阮就又气不打一处来。
这孽子像是生来就跟他作对的,小时候顽皮,少年期叛逆,成人后游手好闲好几年,终于有了些懂事的样子,又出了这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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