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卡座缝隙里传来了无人问津的嚎叫。
“我操!你还真打啊啊啊……时轻你个没良心的!我他妈也要两万……救命啊非礼啦……饶命啊我错了我错了轻哥!”
五分钟后,小女仆衣衫不整仿佛惨遭蹂|躏一样从卡座上爬起来,目光呆滞地看了看表,然后诈了尸似的说:“我靠九点了九点了!”
“嗯?”时轻觉得这货态度很反常,“约了妹子啊?”
“不是,”顾朝清清嗓子,说,“是他们家最近有一王牌,九点出场。”
时轻抬起眼皮看着台上,这会儿前一波又唱又跳的几个小帅哥结束了表演,灯光在他们下台之后暗了下去,有工作人员上来准备下一场。
他倒是听说过这里来了个不错的新人。
前不久,无度一支驻唱乐队新换了一个主唱,据说此人帅到没朋友,男女通吃,并且十分个性,每天就只上台一小时,晚上十点一到就拜拜,任凭有多少人眼巴巴排队等着,人家也不多留一秒。
坦白说时轻对这种靠脸吃饭的“头牌”不太感冒,唯一让他有兴趣的那点“个性”,也说不好是不是酒吧包装出来的。
不过,就冲这俩货一脸“我俩已经挖好坑等你跳了”的表情,他也得好好欣赏一下。
九点整,乐队成员准时上台,鼓手跟贝斯手扮成部落风格的猎人,各自脑门上插着两根羽毛,像两个才从精神病院里逃出来的,摇头摆尾又疯又狂地跳上台。
这俩人是乐队旧成员,时轻对他们有印象,水平还不错。
主唱兼吉他手走在最后,他一上台,台下就沸腾了。
他的装束应该是猫女郎,一身黑色连体皮衣,性感深V领,屁股上拖着一根撩人的尾巴。
这种装扮对身材一般的人来说是灾难,在他身上却性感惊艳,他个子高挑,腰窄腿长,头身比完美,明明没露肉,却比在场大部分衣着暴露的“女郎”们还让人移不开眼。
时轻啧了一声,够骚。
“哎呀,这人长得一点也不讨喜啊,薄眼皮薄嘴唇的,有点不近人情,是吧轻?”孟阳看时轻的眼色。
“你怎么不问朝子?”时轻斜睨他。
“朝子他说不喜……咳……”孟阳被打得智商欠费,居然说漏了嘴,索性破罐子破摔说了实话,“嗐,我俩打赌呢,我问他干啥!”
顾朝捂脸。
“噢,”时轻用手撑着脸,左看看右看看,“你俩在这等着我呢?”
他就知道,这俩孙子忽然搞什么女装大抽奖,不会只是为了让他尴尬。
“赌我喜不喜欢这样的?我要是喜欢,后面你俩是不是还赌我能不能泡到他啊?”时轻微笑看着他俩,“跟我说说赌注是什么,我看看值不值当陪你俩玩。”
顾朝咳嗽两声说:“是这样,轻,前两天我一朋友给我发了他的视频,刚好我跟老孟在一块,我说这主唱会是你喜欢的类型,但老孟觉得他不够可爱,于是我俩就打赌,输了的人包下半年的夜宵。”
“对,刚才我俩又追加一局。”孟阳说,“我觉得你穿女装也照样能泡到他,朝子说够呛,完了我俩谁输了叫对方半年爸爸。”
时轻听完乐了,“所以,你俩这是互相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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