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苏凌从震惊中回神,笑着看了眼高恙,“好有风格的小帅哥。”
高恙:“谢谢,您很有气质。”
时轻抽了抽嘴角,他妈夸人有风格,极少数情况下是真的夸人别具一格,大多数情况下翻译成白话就是:你怎么穿成这个样子?
当然,本来也不至于这么惨,高恙那件毛衣路上被他扯烂了,由乞丐款变成了流苏款,后背露着一截腰,格外挑战人的审美极限。
另外,苏女士不太喜欢被人夸有气质,这种夸赞对她来说就好像夸小女孩可爱,属于客气话。
很好,这印象分应该减得不剩什么了。
“走吧,让你们久等了。”苏凌走在前面,有两个服务员捧着一件中式广袖长袍,进包厢之前帮她穿在身上。
时轻高恙各有一件男士款,都是黑底白纹,两人各站一边,面对面由服务员帮忙穿。
时轻穿上黑袍的瞬间,高恙送给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笑。
他不甘示弱,立刻回给对方一个“再笑就弄死你”的笑。
笑个毛线!他现在就是后悔,后悔昨晚上没把这王八蛋的猫皮撕碎了让他光着回家。
但是有一说一,高恙穿上这件袍子还挺好看的。
同样一件古风黑袍,时轻穿着就像个祸国殃民的妖妃,而高恙穿着就成了不羁的江湖客,有那么点仗剑走天涯的意思。
苏凌也注意到了高恙,她看了两眼没说话。
时轻跟高恙“眉来眼去”地穿完衣裳,各自脱掉鞋,“默契”地摆放在一起,一前一后进了包厢。
苏凌看见各脏掉一只的两双白鞋,内心大受震撼。
木色调的包间古朴高级,里面有一个专门的茶艺师傅,还有一个弹古筝的姑娘。
座位是跪坐式,时轻早就被他妈教育得没了脾气,上来自动跪坐好。
高恙却不受约束,坦然盘膝而坐。
苏凌跪坐在两人对面,问高恙:“想听什么曲子?”
时轻估计高恙跟他一样,不通什么古曲,就提醒说:“你随便点首歌,古筝小姐姐基本都可以弹。”
高恙不明白有什么换曲的必要,反正就是个背景乐,便说:“现在弹的大阳春就挺好。”
时轻跟苏凌同时看着他。
“你学过音乐?”苏凌有些意外,她们家儿子点曲子只会点流行乐,一首古曲也不知道。
“恰好知道而已。”高恙很随意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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