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朝认识时轻的年岁不够长,不知道在他成长的岁月里,这种被关禁闭的大戏是保留剧目,隔三差五就会上演。而孟阳作为时轻的死党,自然经常担当救人主策划。
虽然一般来说,他的主要作用就是怂恿他爸妈出面,请时轻的爸妈出来吃饭,然后再钻空子给时轻提供一根绳子,但不管怎么说,他在这其中也起着不可或缺的作用。
不过这次的情况比以前任何一次都要棘手。
今天下午孟阳跟顾朝赶到时家别墅的时候,时轻已经被他爸关进了三楼,他爸可能是真火了,时家别墅里里外外全是保镖,凡是跟时轻认识的朋友,包括朋友爸妈,都不准上门,分明是不给救人留一点递绳子的余地。
见不着时轻的面,只能通过阳台传话。
当时孟阳顾朝站在他家院墙外,时轻身上披着床单,头发才剪了半拉,站在他们家三楼那个朱丽叶小阳台上,像个看破红尘要断发明志的多情种子,无比抓马地对着两兄弟说:“告诉我男朋友,他随时都可以分手,是我的家庭配不上他!”
孟阳多了解时轻啊,一听他这就是演戏给他爸看的,这台词言外之意就是让他俩把假对象找来,上演一出生死离别大戏,他爸一感动,这亲事不就成了吗?
“喂,二位找恙哥有事?”老虎过来,两手插兜站在酒桌前,扫了一眼两人,最后目光落在顾朝的胸肌上。
万圣节那天,老虎在台上看见过穿着旗袍的顾朝,虽然那旗袍装丑绝,但顾朝的肌肉很漂亮,给老虎留下很深的印象。
今天顾朝穿了件紧身的T恤,漂亮的肌肉线条更加显露无疑,实在是让人移不开眼。
顾朝对上老虎的视线,一时忘了自己要说什么。
这小帅哥好酷,在台上的时候就觉得他挺酷的,但他老低着头,看不清样子,现在近距离看,长得居然还挺帅。
“噢,你是那谁,贝斯手是吧?”孟阳记得这人的头发,脑后扎着马尾,头两侧剃成了板寸,横看竖看都是一小混混。
“叫我老虎就得。”老虎说,“有事跟我说一样。”
两分钟后,高恙在休息间见到了戏精附体的顾朝跟孟阳。
“我们轻太难了,他从小就生活在霸权主义的高压之下,没有一点自主权。”孟阳声情并茂地感叹说,“你不知道,他爸知道他跟你在一起之后就大发雷霆,今天直接把他从公司里拖走了,他不肯上车,硬是被车拖了好几米!”
“太惨了那场面!真是见者流泪!”顾朝事先跟孟阳对过台词,负责在孟阳难过得说不下去的时候接上,“唉——等我俩赶到他家的时候,轻儿已经被关进了三楼小黑屋,他们家三楼有间专门关禁闭的房间,里面就只有一张床,你说那是正常人待的地方吗,什么人待两天不得疯了啊?”
“唉——”孟阳叹了口气继续说,“我们轻儿被逼得要断发出家,差点就跳了楼,我知道你俩是协议对象,说白了他也不用受这样的委屈,完全可以重新找一个是不是,但他为了履行你们的约定,硬是跟他爸死磕,你可能不知道他爸是什么样的人,他要是知道你是假冒的,你不会有好日子过的,时轻为了保护无辜的你都做到这份上了,你是不是应该出一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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