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希望裴修年能够做个好人,放他家姑娘一马。
别碰她,别伤害她。
只要一想到,裴修年有可能会因为爱而不得疯魔,把白芷当成舒绒的替身去对待,他就完全没办法再继续保持镇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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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星野状况比傅玄西好一点。
上山前,傅玄西把唯一的手电筒给了他,让他一路虽然艰难,却不黑暗。
电筒光可以照很远,他一路扫过去,一览无遗,少走很多路。
体力和意志力都还尚可,手机电也还很充足。
他停下,靠着树歇了会儿。
妈的,没想到裴修年那么变态。
郑星野在心里暗骂了几声,喘了喘气,又继续往上找。
他很清楚,自己来这一趟,不全是为了兄弟情义。
为了什么,他不敢细想,也不能深思。
年初从南城回去后,他时常做梦。
有时梦里是盛雨,有时梦里是白芷,有时他们两个都站在一起。
但是她们两个都不爱他。
她们留给他的永远都只有背影和侧脸,她们满心满眼都是他的好兄弟。
有时她们也在梦里问:“郑星野,你支持我们谁和他在一起?”
他只想骂人。
老子谁也不想支持,滚吧。
但还是要笑着说:“怎么我很差劲?喜欢我不行吗?”
开玩笑的语气,生怕谁当真了不跟他玩。
有时候想想,他也觉得自己挺渣的。
明明谁也不爱他,他却能同时在梦里梦到两个人。
所以,很长一段时间,他都不太清楚,自己到底还喜欢谁。
盛雨吗?
不像是,否则又怎么会对白芷难忘。
白芷吗?
也不是,他总是透过她去想另一个人。
但不得不承认的是,在听见白芷被裴修年弄走藏起来的时候,他内心瞬间冒出来的惊慌和怒气。
郑星野一路胡思乱想着,率先爬到了半山上,看见了那座小木屋。
好像冥冥中,有一种直觉。
白芷应该就在那里。
他往前跑了两步,忽地又停了下来。
那时风雪未停,簌簌扑落他满脸浑身,模糊他视线。
他低头看了眼时间,晚上八点五十六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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