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年面色不愉,声音不悦:“非常感谢你提醒我,我五年前被吊销执照,且终生不得再考的事情。”
聂平声音讪讪:“全国拿过这个执照的人两个手也能数得过来,其中有三个还都挂了。
瘦死的骆驼也比马大啊……”
白年没好气:“滚滚滚。
别打扰我未来的职业规划,下午还要去给学生上课受气,没时间在这里跟你浪费时间。”
聂平虽然只到学校来了短短一个小时,也已经在院长办公室对白年的教学生涯略有耳闻,他小声反问道:“你上课受气?确定不是学生上你的课受气吗?”
白年没理他,下了楼梯拐弯就往学校停车场方向大步迈了过去。
白年走路很快,他腿长,不管是什么时候走路都一步迈得又急又快,旁人很难跟上他的走路节奏。
聂平走在他身后几乎小跑才跟上。
聂平跟在白年身后,气喘吁吁地说话:“他掐着我们实习生的脖子,点名道姓说——让白年来。”
白年嘴巴往下一耷,摆出了个教科书式的臭脸,他脾气十分暴躁,对待莫名其妙人类的容忍度低到离谱,闻言冷声:“你怎么不让他去舔自己的屌?”
姿势离不离谱不说,可行性几乎没有也不提,对话毫无逻辑也不讲。
作为一个人民教师在伟大的校园里神情冷漠地骂出这样一句脏话,让老好人聂平都噎在了原地,他还十分迅速地替白年观察了一下周围有没有年轻的学生。
学校停车场专供老师停车,且下课铃刚打响,附近并没有学生,聂平才舒下一口气,就见到白年找已经成功找到了自己的车,他打开车门迅速地坐了进去。
聂平 “诶诶” 两声疾步走上前,白年的车子引擎轰鸣起来,一脚油门后,车 “唰” 地就从他身旁飞驰而过了。
车子带起的风还刮乱了聂平梳得油光可鉴的头发。
他突然想起自己最近每日早上起床,都能看见枕头上自己掉落的头发,他悲从中来地抬手摸了下自己的头顶。
那个哨兵从黑渊走出来的第二天上班,他就知道自己悠闲等待退休的好日子肯定到头了。
聂平代表 68 号哨塔的治疗组,前前后后来了艾文大学好几趟。
每次见到白年都跟儿子见了爹似的,就这也没打动白老师铁石心肠的一颗心。
最后大叹了一口气,用了他最不喜欢的方式,给主哨塔治疗组的老大拨了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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