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礼貌地道了个别,随后切断了联络。
迟等一只脚踩在沙发上,手肘抵在膝盖上撑了着自己的下巴,他缓慢地眨了两下眼睛,然后径直起身到里屋去找白年。
火狼帮的人没有跟着他一起进屋,梁文跟叶瓶水在原地犹豫地站了片刻,见没人说话管他们,立刻也拔腿跟了进去。
“到底什么情况?”梁文一进里屋关上门,就迫不及待地开口问道。
问完后才发现里屋的装饰物,他被这种梦幻芭比粉的配色闪瞎了眼睛,低骂了声:“操,这是什么鬼配色?!”迟等刚开始还坐在床沿边看着床上躺着的白年,最后索性脱了鞋子,整个人盘上了白年的床,他盘腿坐在白年身侧,躬着身子撑着额头看着屋内的另外两人。
迟等说:“我怀疑是我的精神体,就是那条丑得要死的蛇。
这些人可能被你说对了,有什么巨蛇崇拜症吧。”
梁文无语:“你之前从来没放出过你的精神体,你的精神体它什么情况?”梁文问道,“它现在在哪?”迟等面露嫌弃:“不知道。”
梁文惊道:“你没把它收起来?你不知道它能做什么?”“我控制不了那玩意,你看不出来吗?”迟等说道。
“什么人会控制不了自己的精神体?!”梁文觉得自己刷新了自己二十多年的认知,而且什么人会把自己的精神体叫做那玩意?!迟等脸色无所谓,侧过头看了一眼白年,他眼睛神色变了变,对着白年的脸嘟囔了起来:“但是我很肯定,如果他再不醒过来,那条蛇很有可能会把整个不夜城都吞了。”
迟等顿了顿,又想——它会把我也吞了。
就跟很久之前一样,他会在黑暗幽深的地方飘荡很久很久,久到觉得自己就是一抹空气,久到完全失去身而为人的意识,久到终于看见一缕微弱的光。
哦,如果白年不会醒,就再也看不见那缕微弱的光。
迟等反过身,跪在白年身旁,他垂着头,十分委屈地嘟囔道:“白老师,我控制不住的,你得醒过来,帮我控制住。”
白年仍旧闭着眼睛,呼吸恬静。
迟等低骂了一声,随后指使起屋内的两个人:“去给我问下他们的这个地方该死的医生,还有多久才能出现在我面前?”他的情绪转折非常突兀,把屋内另外两人吓了一跳,叶瓶水犹豫了好一会儿开口说道:“我觉得你现在精神状态不稳定,需要一个向导对你进行精神疏导。
不夜城向导让哨兵完全放松的精神疏导方法非常多,你可以让火狼帮的人帮你找一个向导。”
叶瓶水这段话说出来其实有私心,他觉得迟等身在火狼帮,能够保包括她在内的两个向导,那么再多救出一个可能饱受折磨的向导又是什么难事?迟等侧过头看叶瓶水,一双漆黑的眼珠像是一眼就能看穿叶瓶水到底在想什么,这让叶瓶水也些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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