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被利器割伤的一样,旁边还有数道小口子,她之前看见都吓了一跳。
像是华美的白瓷上多了几道裂痕。
此时的她也只是睡觉之前猛然想到随口一问,并没有多想。
司嘉禾却是在汤蔓问及的时候,身体止不住地僵硬了一下,在怀中的人被他的动作一惊感到疑惑要抬头上,他整个人抱住了对方,把头埋在汤蔓的颈项。
小声说道,“之前不小心伤到了,被玻璃划伤了,不小心留下了疤痕。”
汤蔓听了也并没有在意,嗯了一声。
司嘉禾却是有些担心,过了好一会儿才小声询问,“蔓蔓,这是不是很丑啊?”
汤蔓没在意,俯身把床头柜旁的落地灯灯光调暗了一点,然后戴上了眼罩,正准备睡了,听闻司嘉禾的这一句问话,她笑了笑,随口说了一句。
“有什么好丑的,衣服一穿,谁还看得见。”
白日里虽然睡过一个小时,可她还是觉得很是困倦,特别是刚才又和司嘉禾又闹了好久。
因此,她很快就进入了深眠当中。
而一旁的司嘉禾躺在柔软的床上,盯着天花板却难以入眠。
他摸了摸手上的疤痕,心想,别人看不见,可蔓蔓你看得见啊,就比如现在,这不太完美的疤痕让你问了一句,尽管是随口好奇地一问,可司嘉禾还是因为自己身上的这一丝不太完美而生了气。
手指在凸起的疤痕处抠了抠。
他侧头看着睡在旁边的女人,在寂静的夜中感觉自己的心跳动地很缓慢,像是错觉一样。
床头柜让的落地灯灯光昏暗,他深陷在柔软的被褥中,感觉来自天花板上的黑暗一层又一层向下面压了过来,快要覆盖在他的身上。
梦中他站在原地,只能看见四处离去的女人背影,无力阻拦,无法挽留,那些离去的人影没有一个回过头。
他像是一个被丢弃的小孩一样,茫然地蹲在了十字路口,等待下一辆撞过来的车。
汤蔓在深夜猛然惊醒,摘下眼罩就看见旁边急促喘息蜷缩在一角的司嘉禾,脸上全都是汗,神色惊惧。
她反应过来,原本被吵醒的烦躁感散去了一些,意识到是司嘉禾做噩梦了,她从床上坐了起来后从床头柜前端了一杯水想要递给对方,“做噩梦了?”
司嘉禾被汤蔓触碰时整个人都缩了一下,片刻之后反应过来接过对方手中的水杯,愣愣地点了点头,抿了一小口水。
不过冰凉的液体一入喉咙一下子一股反胃的情绪涌了上来,他来不及反应,把水杯往一旁的柜子上一放,快速地跑到了卫生间趴在马桶上干呕不止。
汤蔓被司嘉禾这猛烈的动作惊地坐在床上呆了好一会儿,才下了床,重新倒了一杯水,慢慢走向卫生间,就看见男孩趴在马桶上,因为不断地干呕整个脊背都在微微颤抖,像风中颤抖的蝴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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