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真是一个尴尬到了极点的场面。
她现在真是有点左右为难了,左边坐着司嘉禾,右边则是杜和年。
两个人脸上都遍布了青紫,特别是嘴角和眼角,是伤痕密集点,司嘉禾的脸几乎不能看了,能看出杜和年颇为不喜欢司嘉禾的那张脸,完全是下了死手啊,如果有利器在手,估计司嘉禾那张脸是不能要了。
副驾驶座上则坐着另一个中年男警察,还不断地对后座的三个人说着什么,说他们这些小年轻真是年轻气盛,一时话说不拢就忍不住动手。
这种情况下,警察一般能调解就调解,如果私底下解决不了,才会进行到下一步诉讼的地步。
他们的车则留在了公寓楼下,这种境况下,警察也不会让他们开着车一起去警察局。
司嘉禾在前边警察对他们进行再教育顺便再询问一下他们发生矛盾的起因,谁先动的手时,没忍住,伸出了一根小手指勾了勾了汤蔓的手,说自己的脸上很疼,他怕自己会毁容了。
他声音很低,可是身旁的杜和年明显也听见了,因为汤蔓正准备安慰的时候冷不丁听见男人冷笑了一声,然后咬牙切齿地骂了一句,“狐狸精。”
汤蔓那句要安慰的话又被咽回了肚子里。
然后杜和年突然就拉扯了一下她的胳膊,对着一侧的司嘉禾说,“说话就说话,你动什么手。”
司嘉禾也笑了一下,露出白牙齿,“蔓蔓是我的女朋友,我想怎么碰就怎么碰。”如果尾椎骨部再长一根尾巴,真的彻彻底底就是一只狐狸精。
这句话简直就是一句杀伤力巨大的原子、弹,几乎是司嘉禾一说出来,杜和年脸上的那股怒气就停滞了下来,几秒后,他自嘲地笑了一声,靠在了后椅背上,侧过了头,再也不说话了。
像是疲倦到了极点。
事实上,他也好几天都没怎么睡过觉了,只要闭上眼睛,就会猛然惊醒,不自觉地摸一下身旁的枕头。
冰冷的,孤寂的。
昭示着床上只有他一个人,每次在这时,他好像就被一层看不见的黑雾给吞没,再也睡不着了,他只能睁着一双眼,慢慢等着天亮。
汤蔓察觉到杜和年这边安静了下来,忍不住侧过头,却只能看见男人的侧脸,在昏暗的车灯下,有些别样的萧瑟凄凉。
旁边的司嘉禾又勾了勾她的手指,软着声音说了一声,“蔓蔓,我脸上好疼啊。”
“他下手也太重了。”还同时跟她告状。
汤蔓忍住翻白眼的冲动,觉得司嘉禾永远不会看场合,在这种场合下,竟然还能面不改色地在她眼睛下上演苦肉计,可是也不看看杜和年的那张脸,也好不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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