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作为唯一一次例外的回头草司嘉禾明显就显得那么与众不同了。
不过,这道回头草明显有了瑕疵,要不然汤蔓该有多喜欢这个人啊。
谢立下意识地摩挲了一下方向盘,侧头瞥了一眼副驾驶座上扒拉着手机的汤蔓,余光不小心对方后座司嘉禾的目光,对方朝着他笑了一下,露出两侧的酒窝,显得那么与世无争。
谢立慢慢地收回了目光,握着方向盘的手却不由紧了许多。
有时候,有一些人的存在就是那样碍眼,不是吗?
司嘉禾当然也看见了,他脸上的笑容不变,甜甜地说了一句,“谢立哥,开车吧,是我没有考虑哥你的立场,刚才说错了话,你不要生我和蔓蔓的气,等下把我送回家就好。”
谢立没说话,汤蔓转头看了司嘉禾一眼,戳了一下对方的嘴角,暗地里忍不住瞪了这人一眼,“嘴上的伤口是不是不够重,要不然怎么话这么多?”
她转过头看向谢立,“你别理他,他小孩子脾气,你接着开车就行,大晚上的这么晚了,你也累了,把他送回家后,你顺道把我送到学校公寓那边就行,然后你也赶紧回去休息。”
她还有周末可言,谢立可没有。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基本上都带在办公室中,就算在家里法定节日的假期,指不定也是在工作。
谢立懒得再多说,看都不愿意再看司嘉禾一眼,这就是朵食人花,也就是汤蔓当做小白花一样护着,什么时候被吃了都不知道。
而且和抑郁症的人在一起也并不是那么简单,他想起他的母亲,隐藏在镜片下的睫毛颤抖了几下,最后似是而非地扯了一下嘴角。
他觉得自己只要遇见了汤蔓,心情就会不由自主地被牵扯受到波动,让他很难恢复理智,这样很不好,可有些事情就是这样,心跳他控制不了,于是心动也控制不了。
人活了一辈子,一辈子也无法控制自己的心跳。
有些悲哀,不是吗?
在沉默中,司嘉禾不断的小动作中,他们很快就到了风和桥附,车子停在外面,这段路有点暗,路上的灯也很昏暗,司嘉禾一个人走进去,汤蔓还真不放心,于是跟着一起下了车,说自己把人送进去后再出来让谢立在这边等一会儿。
谢立坐在车上没出声,整个人隐藏在黑暗中。
汤蔓也就当对方听见了,下了车就拉着司嘉禾向里面走去。
等下已经有了一些飞虫,路边还停了一些车,这段深巷子有点深,一个人都没有,如果一个人在大晚上地走这段路还真是有些害怕。
司嘉禾一路上都死死地握着她的手,看着也不是害怕的模样,只是看着两个人倒影在路边的灯下的影子,时不时的踩在汤蔓的影子身上,脚尖刚好落在她的心口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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