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
那边的声音好像近在咫尺一样,穿透了空气电流来到她的耳边,“你侧头看一下。”
汤蔓眨了一下眼睛,杜和年应该也听见了这句话,跟着她的目光一起看向了一边走廊的尽头,果然看见一个男人出现在了走廊里,在向这边走过来。
汤蔓挂断了电话。
谢立走了过来,看了一眼杜和年拉扯着汤蔓手腕一直不放的那只手,笑了一下,含沙射影地说了一句话,“杜先生的身体也不至于虚弱到这个地步吧。”
杜和年松开了一直拉扯着汤蔓的那只手,他的脸色不太好看,毕竟是谁在最为狼狈的时候遇见前女友的现任男朋友兼未婚夫,心情都不会好到哪里去。
更何况谢立现在还算得上他的情敌,并且是史诗级的那种,而他因为长久的作息不规律,且生了病,现在更是形容憔悴,看起来都有些颓废,跟穿着正装才从会议室出来从头到脚都精致的不像话的谢立完全没得比。
不过有时候男人憔悴一点还更容易引来女人的怜惜,这也许也算得上刻在女性基因中的有一种秉性,可以概括为母性。
这种基因秉性在最开始更大程度上就是为了一个种族繁衍而刻下的痕迹,母性秉性让女性更好地照顾自然界中的幼儿,让他们更好的成长起来,久而久之,范围扩大到了一切弱小的事物上,女性天性下的母性让她们对这种弱小脆弱的生物给予更多的关爱。
杜和年笑了笑:“谢先生,好久不见。”
他的手放在膝盖上的包装盒上,把一旁的盖子盖在了上面,放在一侧,没有吃下一口,另一只手放在自己的胃部,很隐秘的动作,可至少在场的两个人都看见了。
汤蔓皱了一下眉头。
谢立扯了扯嘴角,目光沉了下来,看着坐在椅子上的杜和年笑了一下,“我听蔓蔓说,杜先生的胃病犯了,她把杜先生送到了医院。”
“是的,蔓蔓把我送过来的。”
有一瞬间,汤蔓感觉到了空气中闪烁的火花,她被谢立牵着,还能感觉到那些火花隐隐约约有向她蔓延的趋势,忍不住动了动脚后退了一步,却感觉到了谢立握着她手腕的力度。
她动了一下手腕,抬起头看了一眼谢立。
男人的神色并没有什么变化,在这种场合下,谢立也不会干出什么失智的事,而且因为刚才汤蔓虽然有些隐瞒,可没有对他说谎,让他的心情还算平静。
杜和年算什么呢。
再过分的场合他也不是没有遇见过,在之前处理汤蔓那些前男友时所有的自尊丧失已经让他学会了忍,这种场合他在过去也见得不少了,不至于这么生气,以前没有立场,现在有了立场,他难道还要发疯丧失这种立场不成。
杜和年到现在还不清楚,和汤蔓这个人在一起,首先就是要学会不动声色,要学会忍耐,学会忽视一些事,不能把对方逼得太紧,要不然最后的下场只能是分手。
于是,他笑了笑,特别温和地说出了一句话,“杜先生应该没有开车过来,等下挂完针,我和蔓蔓一起送杜先生回去吧,这么晚了,打车也不太方便。”
一派已经上位的大气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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