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知树笑了起来，“刚刚那个属于我私人的关心，跟任务无关。”
芊芊怔了下，“私人的关心？”
“嗯。”
他趴上栏杆，望向远方，“相处这么久，我们也不光光只是同事的关系了吧？也应该是朋友。朋友间相互关心，不是很正常吗？咱们船速快，天气又冷，我是真怕你着凉了。”
他说着缩了缩身子，“我自己都觉得有点冷呢。”
芊芊想了想，便自嘲一笑，“看来是我太敏感了。”
“不。”
他侧头看她，“如果我是你的话，也会很难过的。”
顿了顿又道：“你说的那些优待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承受的，芊芊，你真得很坚强。”
说着便是笑了起来，“想到初次见面时，我还因为你有精神病而怀疑你说的话……现在想想，小丑是我自己。”
“啊，你知道就好啊。”
芊芊笑了起来，“你也太坏了。居然一面哄我一面又去通知家长，腹黑。”
顿了下又道：“不过……你也是按流程办事吧？换作是谁都不会信我的话。”
“一般来说是这样的。”
高知树道：“安全部每年要处理很多类似的事，但每一个经过查实都患有精神病。不过经过你这一回，以后都会多核实下了，免得工作上再出现类似的错误。”
“那你的同事不是要累死了？”
“呵……”
高知树转了跟身，靠在栏杆上道：“反正我也不用再操心这个事了。大概这辈子也只能待在你身边保护你了。”
“这辈子……”
芊芊呢喃了下，不知为啥，这三个字落在心间竟有些说不上来的滋味。
高知树也意识到了自己用词不妥帖，心莫名跳了下，立刻侧过头，“嗯，不出意外，所有知情的人都会一直一辈子在基地工作，不会有太大调动了。”
“算啦。”
芊芊道：“不谈这些沉重的话题了。上交前我就做好了思想准备，今天的结果也是我预料到的，是我矫情了。”
顿了顿又道：“你饿吗？我去给做点东西吃。”
高知树刚想阻止，可一想到柳芊芊刚刚落寞的样子，便点头笑了起来，“饿了！下午四点就吃了晚饭，又赶了这多路，不吃点东西真睡不着。”
说着便眨眨眼，“让我厚颜尝尝你的手艺？”
从来都是一本正经的人开起玩笑来有种说不出的好玩。芊芊被他这样子逗乐了，道：“带出来的食材大多是速食品，你去船尾钓点东西上来，我给你加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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