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苏玉舟。
他算是比较讨厌的了。
沈韶春想起这个人,就忍不住撇嘴。
不管怎样,他们不再是大魔头和大魔头身边的某某某,而是一个个鲜活的人。
随着了解的深入,她越发对“魔”这个字的印象产生改观。
她一度觉得,跟他们待在一起,也未尝不是件好事,起码好像是有了个家。
她没什么远大理想,也不要强,若有机会能免去奔波劳碌又不亏心伤害人,她为何不干?
可是,这个家,苏玉舟管事。她不知道该怎么跟人提,自己并不想走这件事。
“沈姑娘,沈姑娘?”
“嗯啊?”
“怎么发起呆了?”
“嗯,无事,你,找我?”
“不,是公子找你。”
杪夏不无担忧地看着她。
沈韶春搁下手里的纸卷,冲人一笑。
苏玉舟找她能有什么好事?
沈韶春一路琢磨,跟着人从藏典阁出来。
回到南苑,几个丫头七手八脚将她一通打扮,她便穿金戴银犹如一个香饽饽,又被人领着出了垂花门。
眼看到大门口,沈韶春拽了杪夏一把。
“这是要出门?”
“嗯,公子说带姑娘出门逛逛。”
这种机会十分少有。
沈韶春一听,在不知去何处去干什么的前提下,就已经没出息地生出两分雀跃。
一扫前几日的阴霾,沈韶春脚下轻快,追上杪夏与其齐头并进。
“去哪儿?”
“公子还真没说。”
这么神秘?
沈韶春咬咬唇内肉的功夫,就已经到了门边。
还未踏上台阶,她就已经瞧见了外面的光景。
好一艘华贵的船。
就横停在门外宽阔如操场的空地之上。
船身镀金镶宝,二层高的阁楼船舱,雕梁画柱,攒尖翘檐,檐上挂八个灯笼,每个灯笼上还有银蝶翩飞。
多么梦幻,梦幻之中又有点奇怪。
沈韶春将目光落在船身靠近船底的位置。
船竟能长出四条金腿,似象腿,粗壮有力。
要坐船呢。
船模样的那点奇怪很快被这四个字冲散。
沈韶春是长在内陆地区的孩子,跟许多不常见到海的孩子一样,对坐船和出海有种天然的向往。
她心头烟花炸响,但临踏过大门门槛,她尽力收敛,装得很是有些勉为其难。
苏玉舟坐在阁楼的第二层。
沈韶春踏出门口走下台阶之时,他正侧头问苏槐序话,故意并未瞧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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